觉得焦躁。

    ……

    谢律对着光看那隔着一裂痕两片蝴蝶儿，听得背后一阵窸窣。

    “你醒了？”

    还没回过，余光就见那人直直扑了过来，意识一躲，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臂，见他攥着那红玉不放，竟抓着他的手臂，张对着手腕又咬。

    “你你你——又来？松！我让你松！”

    谢律被他咬急了，只得抬手往他上打，可不他怎么打，那人也死不撒嘴。

    “你！你再不松我用力了啊！”

    “那……是我的。”

    “啊？”谢律心中一喜，终于听到他说话了啊！虽然是咬着自己齿不清，但起码他终于肯说话了！

    “什么是你的？你说这玉么？为什么我上也……疼疼疼——你怎么回事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无法，只得不轻不重给他后脑来了一，那人吃痛，红了扑过来就打。虽然打得是毫无章法，可被谢律单手三两用了真劲儿却也没能给揍服。

    谢律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有这人？你制住他吧，他咬你；揍他吧，他不要命。最后只好着他的颚是让他挣扎到了疲力尽的地步，才终于能上一气。

    “你再这么跟我闹，我把你玉给砸了！”

    那人忽然不动了，茫然了片刻，自己低着咬着抱着膝坐在床角里默默掉泪，一脸“打也打不过，恨也没发”的生无可恋。

    谢律一瞬间觉得这光景，简直好像他是有钱的恶霸，刚刚对一朵小白行了良为娼，现在是事后。

    “你委屈个什么劲？我又没害你又没打你，不过想替你疗伤而已！倒是你！对我又是捶又是咬的！你看我手上上这牙印儿！这可都是你啃的！”

    “……”

    “罢了，这东西……真对你就这么重要么？”叹了气，把原本属于他的那半块蝴蝶玉递回去：“好啦，还你，我又没想拿你的。”

    谁知那人接了过去，突然一脸恶狠狠便将那玉拍在了床上，一声响吓了谢律一。那玉倒是意外，竟然没碎，反倒是那人的指甲劈裂了，血如注。

    谢律脸彻底寒了。

    拽过那人，劈脸就给了他一掌。

    那人底瞬间一片血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底说不清是戾气怨恨还是委屈不甘，但不是什么，谢律反手便又是一，重重在他另一侧脸颊上。

    “冷静没有？”

    对方不动了，只垂着眸不声。谢律一手揪着他的前襟，一手抓起他受伤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