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去哪了？”

    “啊，荀大人带将军去汉南城跟两位皇殿商议军机大事去了。将军舍不得扰慕容公清梦，就没叫醒公。”小罗说着，笑眯眯哼着小曲，继续从包裹得一层一层的盒里往桌上摆好吃的。

    “你好像很兴？”

    “哎？啊……是很兴啊。慕容公是没看到今早的咱们将军吧？天可怜见！咱们将军终于变回以前的样了！”

    “……以前？”

    “嗯！慕容公不觉得之前两个月将军吓人的很么？整日整日都笑容满面的，就连连走路步都蹦啊的，可真是吓坏小罗了！总觉得将军是不是被什么不净的东西附了，咳……而且之前不是都有一些有不好的传闻么，私底好多将士都怀疑将军其实是僵尸，说僵尸才像他那样呢！”

    慕容纸愣了愣，有茫然。

    “如今可好了，今儿白天总算是变回是从前那样稳重可靠的模样了！虽然将军变回来，就不再会像之前那样每天对小罗笑了，但是咱们……将军反正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那又贵又英的模样，才是咱们大将军本来的样啊！”

    不苟言笑？慕容纸看着小罗理所当然的脸，只觉得脑发昏。

    你们的镇远大将军，是个“不苟言笑”的？

    “不苟言笑”的……那是谁啊？不认识啊！

    谢律那死不正经的什么时候都要不苟言笑了，是天要塌了么？

    但是转慕容纸又想起昨夜，想起那个让他到无比陌生的谢律，那个温柔而地一次又一次拥抱他，让他无法拒绝、无法逃脱、无法息的谢律。

    过去他想抱他的时候，总是会笑眯眯地死赖脸。

    在脸上啄一，在鼻上啄一，在上任何他觉得有趣的能引起对方颤抖的地方啄一。粘着啊，腻歪啊，抚啊，戏啊，甜又讨厌得让人沉溺。

    所以昨晚那个……那个才不是他的谢律。

    虽然霸之中仍旧克制，努力没有让他受伤，但那个想要把他拆解腹的人才不是谢律。

    那个人，是……“昭明”吧？

    慕容纸曾听阿沥说过，也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佐证过，离开听雪那十年间的谢律，“镇远昭明大将军谢律”，一直是个沉默严谨、值得依靠又难以捉摸的人。

    和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唯恐天不成日笑眯眯的万年祸害，完完全全就不一样。

    这个对比在慕容纸心底，一直隐隐是有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