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那个名帖您可看什么来？”

    终于不用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赵凌觉得自己像走错的路的人又找着了方向般自在起来。

    他将手中的名帖递给了傅筠：“你看看！”

    名帖是那随可以买到的大红金的帖，字是天读书人都要学的馆阁。

    “‘遣门顿首，碧溪散人谨’，傅筠念着名帖上的字，”既然没有指明是给谁的帖，也没有写明是何事遣了哪个门人去见，落款也只是个‘号’……这帖就算我们给见多识广的辈辩认，只怕也说不清楚是谁的名帖。”她又把那名帖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沉，“如果遗失了，别人也猜不这是谁的名帖。这样小心，可见十六爷肯定是个藩王了。”

    赵凌微微颌首，：“你把你们是怎样到城隍庙落脚的事从到尾讲一遍给我听。”之前有十六爷等人在场，她都只是简单待了几句。

    傅筠知自己即将说来的话对赵凌的判断很重要，仔细地回忆，细微末节也说得很清楚。

    赵凌半晌没有声，思考了好一会，：“照你这么说，你去的时候，陌毅和十六爷是装不认识的，后来我们和匪首起了冲突，陌毅不见了，十六爷却一直冷旁观，直到我杀了匪首，十六爷的人才手相助？”

    傅筠了，：“我当时觉得很气愤。他们明明有这样好的手，为何要等到我们山穷尽的时候才手？我也知，让人恩德最好的办法就是雪中送炭，可他这哪里是雪中送炭，简直就是秋天里送凉扇，非等你支持不住了才现。要是我，就应该在你和匪首对峙的时候手……大喝一声‘兄台，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然后让那个手冲上去……那时候匪首还没死，首功自然是他们的，我们肯定会对他激不尽……又有面又有里……”

    赵凌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像个抢不到糖吃到辈面前告状的孩，嘴角就不由地翘了起来。

    他对傅筠：“你把阿森叫来，我有几句话问他。”

    傅筠叫了阿森来。

    “你肯定跟踪你的人钻了你的圈？”赵凌神一正，眉宇间又平添了些许的肃然，刚才轻松的气氛不翼而飞。

    “我肯定。”阿森发誓，“我原准备将他生擒的，又怕是冯三爷的探——爷，您不是常常告诉我们，凡事留一线，以后好见面。我怕把人得罪了，他到冯三爷面前胡说，冯三爷发了狠，对我们穷追不舍。”像怕赵凌误会似的，又急急地，“我们当然不是怕冯三爷了，我们现在急着往西安府赶，是不想节外生枝而已……”

    傅筠侧过去捂了嘴闷闷地笑。

    赵凌看着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底也透着几分笑意来，轻声地喝斥阿森：“好了，好了，你就少在我面前油腔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