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送她去京都。

    西安府离京都，不过月余的路程就到了。

    她要站在父母面前，要站在大伯父的面前，面对面的问清楚。

    是死是活，她要个明白。

    可现在，她该怎么办？

    留在西安府，赵凌怎么向陌毅待？

    去张掖，那些一直如鲠在的伤心、难过、困惑、不甘、忿恨……又该如何？

    她茫茫然地站在天井里，不知所措。

    第65章 何从

    傅筠黯然地离开了书房的天井。

    厅堂里一片声笑语。

    大家正围着阿森，听他眉飞舞地说着在街上的见闻：“……掌柜看见傅姑娘的目光落在了一匹闪闪发光的缎上，立刻颠颠地跑了过去，说‘这是杭州产的妆，江南织造上贡用的就是这了’，傅姑娘就微微了一，”他说着，学了傅筠的样，背脊得笔直，颌扬微，几不可见地了一，“然后盯着那锻看了片刻，慢慢地说了句‘是吗？东西还不错，可惜是前两年的’，”他忍俊不禁，“掌柜的半天都没有吱声。傅姑娘就摸了摸旁边一匹带绒的料，让人打开看了看，又让人放了上去。掌柜的忍不住：‘这是嘉定的斜纹布’，傅姑娘说：‘我要件袄，还是漳绒好一些’，掌柜的听着，脸憋得通红，等傅姑娘说要几件棉亵衣的时候，他立刻捧了一匹绢丝一样的白布来，说‘这是淞江的三梭布，亵衣好了’，”他眨着睛，“你们猜，傅姑娘怎么说？”不待别人开，他已，“傅姑娘说，‘淞江的三梭布虽然好，价格却太贵，不如用乌青的大环绵，虽然名不如三梭布响亮，可穿在上未必就比三梭布差’。”他哈哈大笑，“你们不在场，没有看见，那掌柜人都傻了。等傅姑娘问他‘这三梭布多少文一匹’的时候，他竟然傻傻地：‘两千一百文’，傅姑娘在隔给我买了双淞江三梭布的袜，就用了五百八十文……傅姑娘当时就给九爷买了十二件亵衣，掌柜的脸都绿了！”

    大家哄堂大笑。

    吕太太尖，看见了傅筠，忙迎了上去：“傅姑娘，九爷呢？”说着，朝她后看了看，见没有人影，些许的失望之来。

    屋檐、厅堂里都已经了灯笼，早过了晚膳的时候，何况是他们在外奔波了一天，饿得已是前贴后背。

    “他们正在说话呢！”傅筠歉意地笑了笑，“只好再等等了。”

    “看姑娘说的，”吕太太忙笑，“自然是要等了九爷一起来用晚膳，我们还想知杨爷、金爷他们都安置到了哪里呢！”

    他们一边说，一边了厅堂。

    三福和石上前给傅筠行礼，有些笨拙地着谢：“……可合了，像量过的一样。衣裳的颜也好，料也好。还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