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谁了？”

    戚太太听着睛都亮了起来，：“那你怎么跟着来了张掖？我听说，你们可是未婚夫妻。你这样跟着过来，你们家里的人难就不？怎么不先定了个名份再说？”

    傅筠臊得满脸通红，却不能不答。否则，明天这谣言就会满天飞了。而且对十六爷的那番说辞又不能用在这里，她只好现编：“我们家遇到了民，九爷又急着到总兵府备报，只好把我带了过来。等过些日，会送我去京都的。”

    戚太太看着她鬓角的小白，恍然大悟。

    傅筠却在心里暗忖。

    不能让你到我家里来瞧了个遍，我却对你一无所知。那有这么好的事！

    “戚太太，您是哪里人士啊？”她目光清亮地望着戚太太，“我看您肌肤雪白，细若凝脂，不像是张掖人啊？”

    把个戚太太说得心怒放，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傅筠就把戚太太是分守镇番的陈大人的远房表妹，因为得了胡参将的保荐，戚吏目才能在库房当差的事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因为两人相谈甚，戚太太简直要把傅筠引为知己，没什么事就来家里串门。

    偶尔遇到傅筠在教阿森读书，傅筠会让戚太太等一会，来后，她会面带歉意地：“功课讲了一半，不好半途而废，让戚太太久候了。”

    戚太太神异样：“姑娘原来还会识字断文！”

    傅筠谦逊地：“也就是讲讲《千家诗》，其他的，可就力不从心了。”

    戚太太再看她，就多了几分忌惮。

    傅筠这才松了气。让郑三去打听，看有没有人在议论他们家的事？都议论些什么？

    郑三笑着回来。

    “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们家在朝廷里有人，九爷到庄浪卫去，不过是为了累了军功好升迁罢了。还说，我们家典这宅一分钱都没有，是那个西宁卫佥事为了结九爷白送的。说姑娘大家，不仅端庄贞静，女红针黹样样通，而且还擅诗棋书画，八文章。”

    傅筠听得冷汗直冒，领教了谣言的威力。

    戚太太的一盏茶还没有喝完，郑三娘的茶叶已经送到了。戚太太不再推辞，笑盈盈地接过茶叶，闲聊了几句，戚太太起告辞。

    傅筠把戚太太送到了门。

    有车从门飞驰而过，雪溅到了戚太太的裙上。

    戚太太气得发抖，立刻指了车：“哪里不的小，赶着去奔丧啊！”

    快过年了，这句话说得刻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