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经历让他养成了哪里倒都能很快睡着的习惯，对这些倒不讲究，笑：“行啊！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也是！

    傅筠叫了阿森服侍赵凌去梳洗，吩咐郑三立刻上街去照着给颖川侯的年节礼再买一份回来：“……也不全一样。记得把那琉璃杯换成玉杯，如果没有玉的，换成金的也行；黄杨木的镇纸换成笔架。”喊了郑三娘，“九爷用了午膳就走，赶午饭。”想着赵凌既然不回家过年，那些置办的年货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又吩咐郑三娘，“把戚太太送的胡萝卜拿来烧了羊，再把黄菜泡来清炒一盘……”一时觉得有很多事要嘱咐，索：“算了，还是我厨吧！”

    整个屋里的人都动了起来，闹喧阗扑面而来，却让人觉得温馨而踏实。

    赵凌洗了脸，换了净的衣裳躺在温的炕上，阿森立刻凑了过去：“爷，您给我讲讲军营的事吧？”满脸的渴求，“等再过几年，您也把我到卫所里去吧！”

    “等你能拿得动刀了再说。”赵凌笑着亲昵地拍了一他的脑袋，想起在厨房的傅筠，问他“傅姑娘这些日在家都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阿森有些无聊地，“天天呆在家里，不是针线就是教我读书，偶尔隔的戚太太会来串串门。您走后，我只上过两次街，还都是姑娘让郑三哥去置办年货，郑三哥要人在车上帮着看着。”

    这小，从小跟着他野惯了，不过月余就受不了了。

    “你要听傅姑娘的话，知吗？”赵凌正地叮嘱阿森，“我们以后，要过正常的日，傅姑娘教你的那些东西，就是正常孩该学的，你要跟着好好学。”

    阿森最听赵凌的话，虽然不解，但还是连连。

    赵凌却有些发起呆来。

    有了傅家的这位九小，他的日也会慢慢正常起来吧！

    每日为柴米油盐奔波，为人地谋划……汲汲营营，有时候，未尝不是幸福。

    他哂然一笑。

    有男的声音在大门喊：“有人吗？”

    赵凌坐起来。

    阿森忙跑去开门。

    不一会儿，陌毅随着阿森撩帘而。

    “你这家伙，回来了也不吭个声！”他笑着朝赵凌的肩膀轻轻地捶了一，看似鲁的动作里透着亲昵，“要不是遇见了鲁成，我还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