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视不理啊！”她沉声，“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向那些给我母亲看过病的大夫打听我母亲是什么病？”

    “打听了。”金元宝顿了顿，“都说不过是土不服，脾胃失调，用些调理胃的方，过些日自然就好了。”

    母亲去京都已经快一年吧，如果仅仅是土不服，会越病越厉害吗？

    傅筠很怀疑：“那跟在修竹家后的小厮又是怎么一回事？”

    金元宝：“我见不到令堂，就打起仆妇的主意，想通过他们其中哪个人悄悄给令堂捎句话去，就打听哪些人是跟着令堂从华来的，谁知周围的邻居却说，贵府的事曾经抱怨，那些跟着令堂从华来的人既不会说官话，也不认识路，要是走丢了还要派人手去找，只让他们些宅的事，外面的事，都是他们这些跟着令尊在京都当差的仆妇跑。只有令堂边的那位修竹家的，因是贴服侍令堂的，偶尔会在外面走动，但也只是帮令堂些小事而已。我只好蹲在贵府的门等，好不容易等到修竹家的，她或是和其他的妈妈同同，或是后跟着服侍的丫鬟，我始终找不到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只好把银镯丢在了她的篮里，我算准了，要是她把东西给了令堂看，令堂定会命她想办法找到丢东西给她的人。待她回了四喜胡同，我就耐心地在门外等。果然，不过两盏茶的工夫，修竹家的就急匆匆了门，我刚想和修竹家的说句话，就发现有小厮在跟着她……”

    听这吻，怎么像是被拘禁了似的。

    傅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坏了。

    她瞪大了睛，好半晌才没有声。

    金元宝低声：“那小厮穿着寻常少年的衣饰，嗑着瓜，不时逗逗别人笼里的鸟，不时和人科打诨一番，却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修竹家的后，就是修竹家的，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不敢接近。”

    原本以为，只要和母亲联络上了，一切就落石了。不曾想，等待她的却是更多的迷团，更大的困惑。

    她神怏然：“这么短的时候，从张掖到京都跑了一个来回，你一定很疲倦了。快去歇了吧！”又，“你能在张掖歇几天？什么时候回嘉峪关？”想到颖川侯把赵凌叫去揭了赵凌的老底，她把这件事直言不讳地告诉了金元宝，“你看，颖川侯那里怎么说好？”

    金元宝听说颖川侯知了他们的底细，很是惊骇，待傅筠的话说完，他已冷静来，沉：“这样更好——就说我们在上还有事没个待，这次去西安府就是要和从前的事一刀两断。颖川侯知了肯定不会责怪的。”

    傅筠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喊了郑三娘，让她服侍金元宝去休息。

    不一会，郑三娘折了回来：“姑娘，金爷说，他回总兵府去挤一夜，明天一早再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