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一次阁集议的时候，武宗皇帝指责先帝‘天凉薄，不是仁君’，京都因此一度有传言说武宗皇帝要废立幼……”

    这样的皇室秘辛，傅筠从前就是想听也没人知。

    她听得聚会神，问：“这位宁王，就是穆王的父亲吧？”

    “不错！”叶三掌柜，，“太皇太后，就是当年的汪皇后。”

    傅筠不由皱眉：“这样一来，只怕先帝登极后，宁王的日很不好过。”

    “何止是不好过啊！”叶三掌柜叹，“武宗皇帝殡天的时候，宁王不过八岁，太皇太后为了保全宁王的命，自请去了皇室庵堂清修，从未踏慈宁一步。当时先帝刚登大宝，武定侯又为宁王奔走周旋，宁王这才得以改封穆王，就藩湖广的荆州。尽如此，他还是不到三十岁就病逝了。”他说着，慨，“而且武定侯后来也没有得到好。熙平十二年，有御史弹劾武定侯私养战，于是被先帝夺了爵，贬为庶人，放三千里，死在了路上。”

    傅筠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三掌柜笑，“你想想看，太皇太后都在庵堂里住了几十年了，汝大公主早不去接，晚不去接，怎么这个时候要把太皇太后接回？可见这件事，皇室宗亲已有了决断，只等个机会让太皇太后为穆王面了。”

    傅筠也这么想。

    “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会怎样？”有哪个废帝能好生生地活来的，这生死关，皇上未必会束手待毙，她心里还是有不踏实，“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然后想起颖川侯和辅国公府。

    好像都没有什么动静。

    “照理说，先帝就是再不好，也是先帝的事。武宗皇帝就是想让宁王皇上，那也是从前的事了。”她迟疑，“怎么皇亲宗室好像带着连皇上也不怎么待见似的？”

    “武宗皇帝有二十二个儿，你可知这些皇亲贵胄现在都怎样了？”叶三掌柜问。

    傅筠还真不知。

    “不是被迫自尽了，就是被吓得病死了，要不，就被先帝贬为了庶人，”叶三掌柜，“就是先帝自己的胞弟蜀王也没能幸免。现在活着的，只有在信就藩的荣王和在大宁就藩的宣王了。而且这两位王爷，前者说话吃，词不达意，是有名的呆王爷；后者早年骑摔断了腰，在床上躺了十几年，气多气少，就等着死了……先帝还就真的应了武宗皇帝的那句‘天凉薄’的话！”

    傅筠却听着心中一动。

    信，属于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