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家的，叫小龙？”傅筠惊讶地望着赵凌，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

    赵凌趴在炕沿上，笑地盯着大红襁褓中那个闭着睛正熟睡着的粉妆玉琢的婴儿，睛都挪不开。

    巳，是四月的月份，天支地里属蛇，蛇又称小龙。

    乌黑的眸，清澈地映着赵凌的影。

    “胡说些什么！”傅筠嗔，“小孩也是有耳朵的，你说什么，她都会记在心里的。”

    赵凌望着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边的女儿，想到刚才她洪亮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哭声，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叫呦呦好了。”然后自顾自地和女儿说着话，“呦呦，你娘嫌弃你哭得太大声，所以特意给你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傅筠将红糖一饮而尽，将空碗递给了珍珠，又在蔻儿的服侍漱了，斜倚在大迎枕上，掏帕了嘴角，这才发现赵凌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弹。

    “我不累。”赵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女儿的上，“你说，她得到底像谁啊？”他自语自语地，“我觉得她的鼻得像我，又又，嘴有像你，红红的，艳艳的……”说着，低轻轻碰了碰女儿的面颊，“她怎么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大啊！”

    赵凌讪讪然地笑：“她这不是睡着了吗？我怕吵醒了她，她又哭！等会她醒了，我再抱她也不迟。”却不好说自己不敢抱这孩——她刚生的时候，郑三娘把她抱来放在他的臂弯里，那小小的、绵绵的，让他大为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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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凌欣喜若狂，忙：“阿筠，你看，你看……呦呦睁开了睛。她肯定知我在说她，所以才睁

    傅筠也不揭穿他，望着他的双眸温动，柔声：“你快去歇会吧？几乎两天两夜都没有合了！”

    全是些孩话。

    傅筠见他越说越离谱，：“我看就叫‘呦呦’好了。呦呦鹿鸣，野之萍——你看她脾气多大，说饿了就要吃，稍微慢了就开始大哭。我看就叫‘呦呦’好了。”她越说越学得这名字不错。

    吕婆已起走到了童氏的边，接过了包裹好的孩仔细端详了一会，转对傅筠笑：“你们家儿得像你，眉大的，可真是漂亮。”说着，把孩给了郑三娘，“快抱去给你们家大人看上一，要不然，室门的砖都要被你们家大人踩破了！”语到最后，已带了几分调侃。

    “我早就想好了。”赵凌听她这么一说，几分得意之来，“女儿是四月二十四巳初一刻生的，正是朝初升之时，又是我们的女，我看，大名就叫‘晖’，小名就叫‘小龙’好了！”

    “那，那小名叫儿……”赵凌说着，不待傅筠表示，他自己先摇，“像丫鬟的名字，不好……或者叫旭儿，也是朝的意思……”

    众人听着，脸上都笑容。

傅筠错愕。

    “真的？”赵凌笑，“那她应该和我最熟悉，她没生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和她说话的。”他的话音一落，原本熟睡的呦呦突然张开了睛。

    傅筠忍不住笑，：“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吧？”

    她不禁抿了嘴笑，：“你不是一直嚷着要抱孩吗？怎么？这个时候任你抱了，你反而不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