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呦呦，和傅筠说了些家里短，起告辞了。

    赵凌虽然不在家，但该有的礼节却是一也不能。

    腊月二十三送了灶王，二十五接了玉帝，就开始扫尘贴联迎财神，守岁拜年吃饺，闹闹地过了个年。

    到了上九日那天，傅筠怕吓坏了孩，把呦呦放在了家里由娘和童氏照看着，自己则带着雨微去了潭柘寺。

    通往潭柘寺的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昨天就上了山等烧香的此刻正往家赶，今天想早去上香的此刻正要上山，熙熙攘攘，没个章程，人还能见针，车却很难通行，走得比人还慢，好不容易到了潭柘山脚，已是人山人海，不通，车本就挤不去。

    傅筠看着咂：“还好没有把呦呦带来！”

    雨微也看得目瞪呆：“今天怎么这么多的人？”

    “上九日嘛。”傅筠笑，“大家都争着上香，争不到香，也要早去上炷香，好让菩萨保佑！”

    正说着，有小厮挤过来，气吁吁地：“是史家胡同赵家的车吗？我是金吾卫前卫指挥使陈大人家的，奉了我们家大少之命，特来迎接太太。”

    傅筠等人大喜，随着那小厮去了潭柘山脚不远的一座庄院，和陈石氏碰了。

    “这里是潭柘寺的产业，”陈石氏亲自给傅筠斟了杯茶，笑着坐到了她对面的太师椅上，“因我家叔祖父是潭柘寺的居士，所以才能借了这田庄歇歇脚。待我们和张家太太碰了，再上山拜佛也不迟。”

    傅筠自然是满答应。

    歇了一会，两人说了些闲话，张太太和女儿来了。

    张太太是个三十七、八岁的妇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的样；张家小十四、五岁，清秀文静。

    抬嫁女儿，低媳妇。或许是知了此行的目的，为女方的张太太举手投足间颇有些不自在，而张小则一直低着，不时地用角的余光打量傅筠，就是母亲投去怒其不争的神也没能让张小大方起来。

    等张氏母女走后，陈石氏忙：“张小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

    傅筠忙：“这样很好。可见是个率真的小姑娘。”

    陈石氏听着松了气。

    人毕竟是她带来的，若是成了，她脸上也有光彩。

    念闪过，脸上就几分犹豫来。

    傅筠也是玲珑剔透之人，笑：“莫非张家还有什么话托了跟我说不成？说媒说媒，不说怎么能成媒。我和不是旁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