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搭上一两句话，也是一件极心旷神怡的雅事。但是却在一开就被自己搞砸了，能不懊恼嘛。

    也有人死倔，不愿意承认误信：“他没寒散，也不代表着其他的传言就是假的啊！”

    一开始的考生奇怪地看回来，觉得自己的这位同窗实在是个脑不太够用的杠：“传言里还说，顾世要取温公而代之呢，两人势同火，厌彼此。若果真如此，温公怎会和顾世同乘一辆车来贡院？怎会亲自扶他来？又怎会有说有笑？”

    “这、这、这……”一连三问，让杠变成了锯嘴的葫芦，完全无法解释。

    这真的很不合常理，温篆虽曾短暂地和顾乔并称过“雍畿双童”，但两人当时应该并没有集，再后来顾乔沉寂了，他俩就更不可能认识了。这么调地相携而来，不应该啊。

    温篆在开考前找上顾乔时，顾乔其实也这么奇怪过，他不记得自己和温篆有过什么集。

    但温篆想来拜访的帖，就明晃晃地摆在他前的桌上。

    最终，顾乔还是答应了，毕竟他小时候最想的事之一，就是找个机会认识一温家的公篆。

    温篆年不过十五，已落得十分优秀。他和他那个当尚书的祖父有不少相似之，均是细目眉，角上扬，像极了一只袖善舞的老狐狸，谁也不得罪，谁也能好。

    “我知你，但我们以前确实没有过集。”温公很贴心，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给顾乔解了惑，免得顾乔继续瞎琢磨。他不慌不忙，先低抿了国公府待客用的茶，微微眯，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然后才：“我来此，只是想与世解释一件事。”

    “何事？”

    温篆没急着说答案，只是先反问了个问题：“不知世对最近京中文人圈甚嚣尘上的传言，可有所耳闻？”

    顾乔还真就不知。他不是穿成太，还是穿回自己上，都没怎么和外界接过，一门心思都用在了接收新知识上，虽有心向外界拓展，却还没有来得及找到时间。但温篆不会无故提起，所以顾乔的回答是：“我可以现在知一。”

    然后，温篆就把他从赵光那里听来的传闻，大略和顾乔说了。

    “我知传言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