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的特别, 在绿的琉璃瓦中还闪烁着一丝金的光。

    还没走，武帝就已经觉得这里有些熟了。不过, 他这些年来过东无数次，一时间很难分辨这熟悉到底来自哪里，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明间开门, 棂槅扇窗, 红的悬而挂着双喜灯。

    从外面是看不来这是什么祭祀之所的，只有走了，才依稀能从窗看到殿层层的纱账, 以及缭绕的香雾。殿罕见的用了金砖铺地, 绘制着象征早登极乐的莲草纹。

    武帝的心猛的一，有了猜测。

    然后，就看到一素衣的太，跪在白的须弥座，那上面安置着宝椅与神龛, 神龛背后是牌位, 牌位再后面……

    是周皇后的画像。

    这哪里是什么巫蛊祭祀，分明是祭奠先人！

    画像里的周皇后, 并没有穿着一贯过于端庄却略显刻板的朝服，而是穿了一件她嫁时从家里特意带过来的淡旧衣，据说那是她和闺中密友共同完成的，料是极好的，工却有些糙，但周皇后还是不释手。

    周皇后一直说要给武帝也亲自一，可惜针脚技艺始终不见步，承诺的袍，变成了短衫，后来又变成了甲，再后来……

    武帝只在皇后去前，才拿到了一方绣着祝福的手帕。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

    往事如烟，过去的一幕幕一涌上了武帝的心，容杂无序，却肯定都与先皇后有关，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温柔语，以及她在弥留之际不舍的最后一。

    周皇后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但她却是武帝的刻骨铭心。

    也许这话被一个坐拥三千后的皇帝来说有些可笑了，但至少他觉得是他着、敬着他的发妻的，皇后去后，中再无正主。

    这既是对他和皇后唯一还活着的嫡的保护，也是一武帝自己都说不清不满的执念。

    后位之上，坐的不是那个人，就什么意思都没有了。

    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顾乔此时此刻也正在心里和先皇后说着话：‘娘娘勿怪，迫不得已借您的名一用，只为保殿能自局中从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