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不当也罢。”

    说着，梅姬从梅林一侧款款步，一袭红衣，颜艳，衬得周梅都失。

    谢清迟知她只是调侃，闻言微微一笑，也不申辩。祁云却从中听了一些意外的信息，惊讶：“你看得见了？”

    “托福，”谢清迟颔首，“天气转，渐渐看得见了，才来接你。”

    他来接我。

    这句话仿佛当喝，祁云一时间怔在原地，无意识地抠住掌心，竟忘记了回话。

    梅姬瞧了他一，转向谢清迟：“吴金飞一死，峡州那边立刻会怀疑到你，扶摇庄怕是要。”

    谢清迟叹：“还不够么。”

    梅姬脸一暗。

    谢清迟宽：“梅姬勿忧，竹烟儿已被我调走。”

    “那是最好。”梅姬低声。

    三人在梅园沉默而立。朔风渐起，天转暗，远远有黑云翻涌在天际。梅姬扬起手臂，一指祁云，：“人我已完璧归赵，可还有事？”

    谢清迟欠谢，又：“还想请梅同原家那边联络一番。”

    梅姬蹙眉：“怎么？为何要将知随卷来？”

    谢清迟：“祁家堡之变后，忽然想起了当年事里一些蹊跷之，只是现在还不能断言。过阵我会去一趟峡州和千古楼，届时若能查清此事，便飞鸽传书给你。”

    梅姬颔首：“知了。我等你消息。”

    谢清迟凝视梅姬双，正：“梅小心行事，务必要以自为重。”

    梅姬一哂：“自为重？谁都说得我，就是你说不得。”

    言毕，她潇洒地一甩衣袖，转回了梅林之中，那一衫极艳丽的红裳渐渐隐没于梅。

    谢清迟将祁云带回了襄城的一小院。祁云孑然一，没带什么行李，将唐捐卸就算是安顿来。

    小院里没有旁人，祁云的药便落到了谢清迟手上。扶摇庄初见谢清迟时，祁云曾经以为他是个汉人大夫，此刻谢清迟坐在小凳上专注看顾泥炉火的样，倒的确是像个大夫的。祁云倚在门上，安静看谢清迟动作，不觉竟了迷。还是谢清迟见他在门站得久了，恐他风寒，才将人赶走。

    祁云每日最后一帖药须在黄昏时分服用。他在屋里等不多时，谢清迟便端着药碗来了。他用药时，谢清迟就坐在桌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