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是一尸了。他应该是躺在楼上——位于这棺材的正上方，大火烧穿了天板，他从上面掉了来，掉了棺材里。”

    “还有这巧合？”

    “未必是巧合。”

    说着我就让胖托我一把。胖摇：“不行了，胖爷我老了，这一次换你在面。”

    我看了看胖的况，心说也对。于是胖蹬上我的肩膀，脑袋一伸，正好能探裂，于是举着手电往里照去。

    胖极重，他全的重量往我上一压，我就觉得肚里有一气差就要挤来了，赶用力缩全肌住胖。

    我看不到胖在上面吗，只听到他叫了一声：“我靠！”

    我咬牙问有什么。他：“找到他们了，老太婆和小哥都在，不过……”

    “不过什么？”

    胖啧了一声：“你先别上来，你上来了可能接受不了。况不妙，我先看看。”

    第三章 所有人都死了

    胖上去之后，我听到了各声音——他的咳嗽声，各东西的拖动声，这些声音一共持续了十几分钟。

    我在面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不安地问：“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况？他们怎么样了？”

    我心中特别忐忑。我听到老太婆和小哥都在的时候，心里已经了起来。然后胖又告诉我，我上去可能接受不了。

    我真的接受不了吗？未必，我真的觉得未必，在我古楼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非常明确地告诉过自己，我很可能会面对一些死亡——我是有这样的预判的。在更大的层面上，我从一开始就在他们已经死亡的心理建设了。所以，死亡我是可以面对的，只是过程并不特别舒服而已。

    我问了好几遍，胖才探来，对我：“你上来吧。”

    我心说你就随说一句都死了，有什么问题吗？非得我自己上去看。

    我伸手抓住胖，蹬住已经烧焦的棺材边缘，勉力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