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响。

    ……这又怎么了？

    “那个手势！那个手势！他要攻击了，疯！疯！杀了他！”向他发咒语的女人脸苍白，用力挥动着双手，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她的绪很快染到了其他人上，不一会儿尖叫与啜泣声此起彼伏起来，司徒雷登大声主持秩序，命令没有指示前不能发动攻击，但还是有几不同颜的光向艾嘉刺来。

    艾嘉当然想不到他举起右手的普通动作正巧是反智者大开杀戒前的标志动作，也想不到法师协会对反智的忌惮究竟有多。

    反智欠了他们太多血债，而一位“那个手势”的“海莲娜”足以燃这份仇恨。就算司徒雷登再怎么大喊安静，也难使在不久前的“夜之袭”中丧失朋友和亲人的法师们冷静来。

    形势在那位“海莲娜”短剑后更加失控。一时间吊灯破碎、挂毯燃烧、法师相互推搡，尖叫声、念咒声……还有一逐渐清晰起来的血腥味充斥着本就狭窄的走廊，混彻底爆发。已经没人能分得清自己的咒语究竟击向了何方。

    ——太可怕了。那些说反智者是疯的人绝对没有见识过维渥分会的厉害。

    艾嘉在混中趁机脱，捂着不断冒血的左臂躲在了司徒雷登的写字桌底。瓶的碎片扎了他撑着地的右手，但他忍住没有声。

    封闭而狭小的环境正好能使他免于被发现，艾嘉松了气，咬着牙将瓷片从里□□，而后吐净嘴里的烟灰和血腥味。

    刚刚烧着的挂毯现在已经冒起了烟，呛得人泪横，直想打嚏。叫嚷声不绝于耳。他抑制着息，努力排除扰，用那个片刻安定的时间整理思路——虽然他依旧不知自己错了什么，但事到了这一步，也就是说，他之前所的所有打算都不合时宜了。必须得尽快想一个新计划。

    司徒雷登说“双鹰”即将赶来，如果照原计划，那这对他非常有利——但现在他已经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一件好事了。这回他要怎么成功消除怀疑与敌意，达到与双鹰随行的目的呢？毕竟从现在的况看来，别说消除敌意，就连……

    杖直抵他的额，司徒雷登弯腰探，“刚刚收到安耳门总的指示，看来现在连逮捕的环节也可以免了。再见，反——”

    “等等。”

    艾嘉打断他，努力保持着平静，“我有一位可靠的担保人。他可以证明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