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还像多年以前一样，维克上的一切都像多年以前一样。变的那个人是他。

    “你是说……你鼻青脸着走到我面前，警告我小心的时候吗？”维克冥思苦想着，“那时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梅琳达说这是跟她打架输了的人。”

    达曼笑得苦涩，他本来就没有妄想过维克可以记得。

    维克和梅琳达一直以为他们是在陆军学院认识的。其实不是。约瑟夫很早以前、在还在换牙的梅琳达和维克刚认识的时候，就注视着他们了。

    “维克。”他继续说着，“我要放你走。”

    维克看着他，十分平静。“达曼，我可以死在你手里，但这回，我绝不会再卑躬屈膝。”

    “维克。”达曼缓缓地说，“我第一次知……原来你在对我说‘我恨你，约瑟夫’的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

    “想想你对安德烈过的事，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原谅你吗？”似乎正如他自己所言，已经好了赴死的打算，维克说的话比往日都要大胆而真心，“现在艾嘉已经安全了，你没法再用他的事来威胁我。”

    维克在对他说真话。尽这些真话像是在他心上拿锥一一地扎着，令他刚刚猛咽的药分毫不起作用，但这是真话。达曼笑了，“我要放你走。这是个主动句式。”

    “达曼——”维克终于看起来动容了一些，“你别犯傻。”

    但锁着他双手的铁链已经开了。达曼搂住他倒的，“我已经全安排好了。”

    “你放开。”维克的声音闷闷的，可能是因为埋在他的原因吧。

    维克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他知自己愿意为他牺牲的一切，或许会原谅他吧。那这笔买卖，还算值得。“维克……你不应该死在这儿。你应该去找梅琳达，她一定很想你。你应该去找艾嘉……当年的事一旦被查来——贸然知真相的那孩还需要你去安呢。”

    “我什么都不会为你。”

    “我知。”

    “达曼，你不可能掩饰得那么好。我这件事一定会被揭穿的……你还留在国——”

    “别再为我担心了，好吗？”

    维克果然是个善良的人。他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