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沃韦城也成了另一个世界。回看剧场的门，节目单上写着的《康拉德公爵》和“安妮·洛夫”也是另一个世界。

    理、有逻辑地分析这件事。

    分析。

    但一秒钟，他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思绪就悉数散开。李嘉图的一切在他脑海中闪过——那些调侃、玩笑、小动作，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到了现在才察觉到这一。

    “是无法用逻辑解释，无法用厉害衡量的。”康斯坦斯说，“陷其中，你唯有任其摆布而已。”

    夜风他的衣领，满衣襟，冰凉。试着理地去思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应该立即答应来才对，还有比这更有可能“接近李嘉图”的吗？

    但艾嘉看着沃韦城繁星棋布的夜空，第一次对任务现了抵心理。李嘉图是不一样的。李嘉图把全盘的信任和一切的秘密和盘托，李嘉图枕着他的肩膀眠、把自己的后全盘托付，李嘉图冒着生命危险挡在他前，李嘉图对他说……

    我你。

    李嘉图对他没有任何欺瞒，而他却在隐藏一切。

    或许……或许拒绝就好了。上级不会知这件事的。他不上报，他们就不会知。这是唯一的办法。错过的机会他会拼上命为祖国弥补回来，但他不能再去骗那个人……哪怕一次了。

    很好。

    他了一气，斟酌着拒绝的言辞——可就在这时阿尔娜的羊纸发起来。艾嘉的手指一僵，在半空停滞片刻，但还是将它掏。

    “况有变。维渥即将秘密展开全面攻势，祖国危在旦夕。务必应允李嘉图所请，以期将其刺杀，使敌国大。万望从速，成败此举——为了伟大的时刻！阿尔娜·阿尔多尼亚留。”?

    ☆、死际抉择

    ?　　字迹完全渗纸面后，又过了许久，但艾嘉将羊纸回原来的地方时，还是觉得手指僵得无法屈伸。现在到他该行动的时刻了。

    行动……

    艾嘉迈开，却又收了回来。现在不行。至少现在不行，要有个周密的计划，要远打算，他不必那么快就去面对——可是——

    祖国危在旦夕。

    只这几个字，就值得他牺牲一切、铤而走险。

    李嘉图对他毫无防备。他要是此刻行动，一定会成功的。只要现在回去，答应李嘉图所说，和他一起回，留在他的卧室，等他睡熟了……

    “嘿，你怎么了？”李嘉图的声音陡然在他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