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岛守护再次清了清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继续回到宣誓的环节吧。……作为珊瑚岛联的一员，我们将永远与群岛同生死、共——”

    “等等。”安东尼站了起来，“我认为德昆西先生说得对。”

    托尔岛守护看向他，笑容，“显然，我们可以看到，南波顿家族给了明智的回复。”

    猫爪岛守护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南波顿先生，你……”

    “在投票之前。”安东尼面无表，扫视一圈，“我有几句话想说。”

    ·

    “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面前，坐在冰王座上的男人俯视着他，冷漠而疏远，正如十几年来的那样，“你还不快？”

    “父亲。”派洛特低，咬牙，“我答应了李嘉图。”

    “那又怎么样呢？”他说。

    那又怎么样？

    问的真好。

    派洛特的指关节被冻得僵，几乎难以动弹。但他还是握了拳。“我答应了李嘉图。”

    艾斯——这个极北之地诸国的无冕之王、令方圆千里的船闻风丧胆的海盗，冷漠地望着他，“那又怎么样呢？”

    从小他就知，这个人是无法战胜的。

    在维渥的几个月，本以为终于逃脱了他的影，却没想到从一开始自己的行踪就被牢牢地掌握在了这个人的手心。

    极北之地的冬天还是冷得让人难以忍受，稍微吐一气就能看到大量升起的白烟。派洛特最终还是没能说话来。

    “李嘉图想要我的船队。”艾斯说，“他想让我破例。南牵制——而非洗劫——维渥大陆的北岸。”

    “不需要很多……”

    “不要打断我，你忘了吗？”艾斯打断他，“这不是船队多少的问题。‘牵制’，而非洗劫。洗劫才是海盗的工作，而牵制……不过是南方老爷们愚蠢的王位游戏而已。北方人绝不会这些无聊的事。”

    “可是，父亲。”派洛特咬了咬牙，还是继续说了去，“李嘉图许诺给我们……”

    “我再说一遍。”艾斯放慢了语速，冷酷的神让人不敢直视，“不要在我说完之前嘴。”

    派洛特再次低。“是。”

    这个人……是无法战胜的。

    维渥大陆北的小国纷纷举起叛旗，与邻国结盟，向南边的大陆中心发起攻击，洗劫每一个已攻占的城市。只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们。

    而这个人……是无法战胜的。

    “李嘉图想让我加他们愚蠢的游戏。”艾斯重复，“但北方人绝不会这些无聊的事。明白吗？”

    他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但派洛特死盯着他的睛。“不，父亲。”

    艾斯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