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写过最令人满意的东西。

    就在那间小木屋中，我和维克多用安德烈发明的密语商量着逃的办法。

    维克多认真地着，听我说完了自己的计划。他说：“那我呢？”

    “你？”我像是挨了迎一，这才意识到自己思熟虑的脱逃计划中只有把维克多留来暂缓敌的分，却忽略了他以后如何脱的环节。

    艾吉，你可别生气。因为我要说……尽前面已经有了那么的篇幅，但现在故事才刚刚开始。我想对你讲述的那件事从这个开端就可以看端倪了。

    “你的话……”我说，“我再想想。”

    维克多无奈地笑了笑，“不用了，我不想离开。”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离开呢？我怎么可能看不来他并非不想离开呢？他最不会掩饰自己的心了，喜就是喜，厌恶就是厌恶——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时，这些绪早就写在脸上了。

    他怎么会不想离开这片背叛了你父亲的土地？他分明早就对这些，“伟大的时刻”“伟大的太神”“伟大的陛”，对那些谎言恶心得想吐了。可我却骗自己说：当然啦，他怎么可能会想离开这片生养、埋葬了你父亲的土地呢？

    真卑鄙。准确地来说，这片土地本就没有“埋葬”你父亲——它把他烧化了倒。

    计划开始了。我如约在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登上了驶往维渥北邻国的货船，站在甲板上向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可疑影。

    当天晚上，维克多被捕了。不是他们审问你父亲的特别机构，而是比那规模更大的中心监狱。他在那里收到了怎么样的折磨，我本没有来得及去想。直到悄悄趁着船还没开从甲板来，躲回小木屋时，才想起来——我满脑的雄心壮志、天兴亡、复仇大业，却忘了自己最好朋友的安危。

    我只是想着——牺牲是必须的，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这是为了全人类，我必须去拯救大多数人。该死的，渗我脑的帝国思维！我自以为叛逆一切，确实被同化得最病膏肓的一个。

    我在小木屋里偷偷摸摸地躲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了真正应该逃的日。之前的那个是个幌，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已经逃掉了，从而放松对国的监。可就在我收拾行李准备发的时候，他们来了，像是早就计算好了时间一样。

    该死的，他们本就没有被骗。被骗的是我们。

    于是，我独自坐在审问室中，望着新上漆的苍白天板，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很多个小时，数不清几个小时……他们喜让犯人在未知的恐惧中等待。据说这是一百试不的手法。但我只是想，真够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