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赌不赌的说法。”周瑜又喝了茶，看也不看鲁肃，沉，“我只当尽力而为，未来如何，不是任何人能掌控得了的。”

    “孙刚愎自用。”鲁肃说，“难成大事，又与袁术恶，现在你为了他儿，将袁术也一并得罪了，万一荆州他取不成，到时候你要如何容？你早不投，晚不投，偏生要在此时注，一注，你便不能回了。”

    周瑜说：“我爹生前常说，不怕那些随随便便就许人以命的人，而是要提防那些常一言不发，默默思考数日、数月乃至一辈之久的人。”

    鲁肃不认识般地端详周瑜。

    “正因为有些人总不愿决定。”周瑜轻描淡写地说，“乃至到他真正走那一步时，便永远不会走回路，难不是这样？”

    “好。”鲁肃笑了起来，说，“既然已定决心，给我吧。”

    周瑜喝完茶，起：“三天后，咱们在巢湖边的船上喝酒，我带你见见孙策。”

    鲁肃想了想，说：“看看吧，你愿倾家产地助他，我可是还没答应。”

    “你会喜他的。”周瑜放杯，看着鲁肃，说，“他和他传闻中的爹不一样。”

    鲁肃嘴角微牵，若有所思，对着满院飘零的桃，周瑜的木屐声了院，消失在小巷的尽。

    三天后，巢湖光灿烂，风起湖，周瑜牵着风筝的线，放飞了在天空中摇摇晃晃的风筝，将线系在船。

    船篷里，传来孙策朗的大笑，以及鲁肃拍桌的声音。

    “行！”孙策拍拍鲁肃的肩，说，“包在我上。”

    “孙伯符。”鲁肃正经，“还有一句话，我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孙策扣了杯，示意鲁肃无须再斟酒，答：“你尽说，公瑾是从来不对我客气的。”

    周瑜低了船篷，盘膝坐，理了袍带，以筷挟锅里的白鱼，细细挑去刺，分给鲁肃与孙策。鲁肃用筷蘸了酒，在桌上画江南诸州、县的大致地图，正：“荆州连通东西，贯穿南北，孙破虏将军与刘表开战之事，现在想必已传到袁术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