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新郎与新娘，同时跪，伏拜两位母亲。

    “我曾想过，此生是不娶妻，不生的。”周瑜说。

    外面传来一声闷响，许贡的惨叫与周瑜的力劝戛然而止。

    “拜堂——”

    这时候，厅堂的门开了。

    第31章 双喜

    周瑜又是一凛，孙策怒：“饶了你命，谁来给我的偿命！拖去，斩了！”

    周瑜不再说去，行了一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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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抬手，显然是倔脾气又犯了，谁的话也不听，周瑜看着许贡被架了去。

    孙策的表颇不自然，周瑜又：“既是你替我成了这桩婚……”

    女眷簇拥着大小乔来，周母与吴氏登堂。

    孙策玉树临风，周瑜俊雅无俦，孙策之俊就像皓皓晴空，苍鹰意气；周瑜则犹如青松矗立，沉稳如山。

    “合卺——礼成——”

    “说不得便蹭一蹭你的喜气，一同成婚了。”周瑜说。

    周瑜笑了笑，答：“娶了媳妇，可得稳重，多听听媳妇的话，别像对我这么对大乔，别再冒失了，心也收收罢。”

    “亲迎妇至——”司仪唱。

    “你手能人辈，”孙策嘲笑，“鸣狗盗云集，为了截住你这封信，我卫队里死了一十七人。”

    “公瑾，”孙策说，“你常说我像小孩儿，可是看看你自己，你才是最不大的那个，男人哪有不成婚的？”

    孙策与周瑜同时抬，望向门外。

    “公瑾。”孙策忽然。

    “今夜新婚大喜，”周瑜说，“不可，杀人乃是凶兆，主公！许贡是朝廷命官，党羽众多，虽死有余辜，但会稽、余杭一带未稳，恐怕来日会有反扑，不如先挨个剪除，将他留至最后……”

    孙策与周瑜一同上前，伸手，牵住大小乔的手，牵厅，外起哄声不绝，鲁肃与张昭给女眷们派喜与彩封，一时间整个府上的人都围在外。

    一切虚幻得宛若一场五彩缤纷的梦，光华映在周瑜的眉间，仿佛化作了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无数受。孙策笑着朝贺的群臣拱手，连声同喜同喜，鲁肃在后跟着，将他们送了拜堂的厅。

    “说吧。”孙策眉一扬，朝周瑜笑了笑。

    “别说傻话。”孙策自若。

    周瑜又说：“小时候，孤山哑大师，说我命中注定，不会成家，只会立业。后来我想了想，不如辅佐你一生，待得你用不着我的时候，我便依旧上孤山去，守着那座哑寺，晨钟暮鼓，等你上来喝茶。”

    许贡大声惨叫，周瑜变：“主公！”

    孙策似乎要再说什么，一时间千万绪，在通红的烛火，既是惆怅，又是忧伤，还带着不忍。他的眉拧着，看见周瑜朝后退去，伸手来握，周瑜却不动声地一避。

    两人站在厅前，等候新娘，周瑜随手给孙策整理婚袍，又单膝跪去，绑好他的靴带。

    黄昏之时，婚礼齐备，贺仪停当，吴县灯火通明，全城起灯，庆贺城主孙策、都督周瑜各自完婚。两名新郎官没有谈，各穿着黑红的婚袍，并肩穿过灯旋转的廊，走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