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对手？”素盯着他，“我们从很多很多年前就一起练武，你确实不是我的对手，你打不过我。”她嘴角的笑变得十分讥诮，“可是你明知，如果你想要杀我，可以很轻易地杀死我，不是用毒还是用计谋，我都远逊于你，论心机手段，十个我也比不上一个你。偏就你要讲什么江湖义光明正大，只肯堂堂正正地杀人，有能力不去使，容忍那些恶人作恶那么多年，你不痛苦吗？”

    “看来你以前就有猜测了，”宁耘似乎对宁丛疏很宽容的模样，也不介意他话，反而笑着说，“不然这么办呢，我不能让那些老抓到我确切的证据，没有什么比天酒地更好的保护了。”

    素一怔，她看着他不说话，不知不觉泪就了来，“所以，你决定要杀我了吗？你终于要杀我了，你不愿意再忍受我了，是不是？”

    屋上的素却冷笑一声，“你说，你为什么恰好在这时候回来。难你最终还是舍不得我死在别人手中——宁耘，你是来杀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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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耘沉默，里的倦意得几乎要溢来。

    她自然是有把握杀得了素的，但是她不想发生任何意外，万一素逃跑的话，会造成很多不好的后果，所以她要万无一失。

    “多谢我什么？”沈隽问他。

    “多谢你打败了那些人，刚好可以让我杀掉想杀的。”

    宁丛疏忽然嘴，“你果然……并不是去天酒地。”

    宁耘中的倦意愈发了，“这世上该杀的人总是很多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练武之人，一旦失了良善之心，往往能你无法想象的恶事。”

    素又笑起来，“你后悔了，后悔持你的原则。”

    “你想杀的？”

    宁耘看向她，对她说话的时候，不比刚才的柔和，总是带着儿的冷漠，“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才一直不杀你。”

    但现在看形，好像有怪怪的。

    “我当然痛苦。”宁耘并没有被她激怒，“可是我有我的原则。”

    南山惊愕地看看宁丛疏又看看宁耘，似乎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你有你的原则，所以你一天打不过我，就不会杀我是吗？”

    沈隽将手从连星匣上放来，觉得自己似乎不用那么快再将飞凌他们叫来了。

    宁丛疏似乎知她的疑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这些年城也时常有人死，死得都是些最坏的人，大多都死在外面。城的人都很，到了外面能够约束自己的人其实不多，手上几乎都不太净。不过，有些人的恶

    “是的，我后悔了，如果我不择手段，也许现在的城不会是这副模样。”宁耘叹气，“是我的错。”

    宁耘抬起，“我早就说过，我想要杀死你。”

    “是啊，你想要杀尽这城中的恶人，”素说着，大声笑了起来，笑得苍凉凄冷，“可是我才是这城中最大的恶人，你为什么不早来杀我？”

    宁耘微微一笑，抬起手来，他穿天青宽袖的衣衫，袖中的手掌莹白如玉，手指修白皙，他的手上有一把小刀，这应该是他的武。沈隽这才发现，他的半边袖似乎有血迹。

    宁耘整个人如同一幅稠的墨，意境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沈隽：“……”这他妈是什么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