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又：“你那祖母，实在是个厉害角。”

    太任的怒斥依旧在浩然耳旁回响。

    三天后，大军浩浩开，所幸东海平灵王亦反，闻仲率军前往平叛。领军前来攻打西岐的只有纣王。先行官张桂芳，军师费仲，闻仲不随军，却从九龙岛请来了四圣。那四圣乃是海外仙岛修之士，修为比起家四将了不止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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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太任发文书，不计前嫌，黄飞虎领征东大元帅一职，与上将军南适各防，外攻之职；浩然为姬昌义，行谏官太傅，随兵参军责务；姜牙为军师。

    说到最后，姬昌已是气息不继，浩然忙把真气再次输老人，然而人命终有天断，神纵有通天之能，也挽不回文王命，只见姬昌白眉锁，吁余气，绝了呼。

    此时浩然的唯一希望，便是闻仲没有跟来。

    浩然与姜尚，两名受姬昌托孤的臣垂手立于太王太后面前，殷天御驾亲征，兵发岐山，天三分，周得其二，无论如何不能再愚忠。这便是太任的意见。

    羽翼声响起，雷震扑扇双翅，落在浩然旁。

    姬昌之母太任，年九十有七，西伯侯死时，她并不在房，或是为母亲，难以目睹儿在面前死去。但在一封殷商天的讨伐书前，最先揭案而起的却是这名九十七岁的老妇人。

    浩然想起数月前，羑里那间小屋中景，姬昌语重心，为自己指迷途，此刻临死前更收自己为义。人在世，举目无亲，纵是这短短几息间的义父关系，亦随着文王死去而瓦解，一时间不由得悲从中来，伏在榻旁大声痛哭。

    浩然说：“天三分，二已归周。如今殷受德要亲征了。”说话间顺手为赤膊的雷震理了理那截麻布，一片白纱捆在黝黑胳臂上，显得甚是突兀。“你不难过？”

    姬昌断断续续：“本想浩然继位，天定会念及旧，不忍发兵西岐……这便……”

    这势必是一场

    “不可妄动刀兵，便要西岐数十万人为一个已死之人陪葬不成！”

    纵观西岐将帅，黄飞虎领军，先行官哪吒，军师姜牙，主将杨戬，雷震，黄天化。

    丧钟传，满城皆恸；家家披麻，带孝，浩然坐于侯府最的屋檐上，望向那苍茫大地，心滋味难言。

君之举……”

    文王归天，那卷《周易》仍静静躺于案上，牙叹了气，把竹简卷起，太姒已哭得几次昏死过去，又醒转过来，正要去端那铜锤，牙忙阻：“且慢。”

    五日前，姬昌已病重，无法理政事，姜牙暗自扣了从岐山递来的战书。

    “你父亲死了。”浩然。

    “打便打，怕他娘的。”雷震嘲，这话与那九十七岁的老女人所言，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牙劝：“浩然与侯爷夫人切勿过于悲戚，死者已矣，现仍未到发丧之时。请听姜尚一言。”话毕，从怀中一封军报，放在案上

    西岐尚未在姬昌归天的悲恸中平复过来，太任已宣调全城兵士八万人众，于城外兵备阵，三日后兵发岐山，力抗天。

    “知，死了就死了贝。”雷震懒懒答，不见半分动。

    太姒展开那信，却是一封战书。

    雷震嗤：“劳什的难过，我娘死时不见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