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隐约竟然已经有了灰，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亚弥尔看到诺瓦在看他，反而垂神，继续用轻轻的声音说：“你是我第一个学生……那年我才十八岁，刚从学院毕业，在路边捡到了乞讨的你……那时候你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可是睛那么亮，好像两颗星星……”

    听着亚弥尔的回忆，诺瓦也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你已经是渊议会的小卧底了吧？”亚弥尔笑了起来，笑声却很悲伤，“也许你都不记得了，我将你带回家，教你法、教你识字，后来又送你去了我上学的苏特拉法学院……”

    诺瓦听着，微微勾了勾嘴角，勉笑了一，怎么会忘呢？毕竟面前这个苍白憔悴的人曾经是他的恩师，养育了他十年，将自己的法知识倾相授，并且几乎把一切都给了他……

    “后来我去皇家学院教课，却不敢法学院的院，拉校跟我提过很多次，但我很害怕，我日夜不离、亲自教导的第一个学生，最后欺骗了我、利用了我，我不敢一院之，我想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吧。”

    “不……”诺瓦低声说，“您是一位好老师，只可惜我生在渊议会。”

    祈依旧低着，昏迷着，被诺瓦的束缚法抓着不动，诺瓦则站在他前，背对着他，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亚弥尔上。

    亚弥尔苦笑着摇了摇，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了彻骨的哀伤，“十年啊，从我十八岁，到我二十八岁，最好的年纪。”

    “……如果老师愿意加议会的话，学生会无比开心的。”

    对于这个已经听过很多次的提议，亚弥尔笑了起来，用诺瓦刚刚那句话回应了他：“可惜，我生在奥斯兰特。”

    “……”诺瓦叹了一气，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二十年。”亚弥尔说着，坐正了，缓缓说，“当年你曾向我告白……那是真的，还是演戏？”

    “！！！”诺瓦倒退一步，差撞上祈，他的双手意识地抓住了法袍，张了张嘴。

    “看来是演戏了……”亚弥尔闭上双，竟然有一行泪落，“二十年，我居然曾以为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