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弥尔甚至可以让他自己扇自己嘴，偏偏诺瓦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所幸亚弥尔不是这人，诺瓦也没有故意捣。

    看着老师异常差的脸，诺瓦沉默了一，他觉此刻亚弥尔的神力起伏不定，如果这时候他一作气，一定可以冲破上的控制，只不过神力的反噬或许会要了亚弥尔的命——所以诺瓦猜，老师实在赌吧，赌一赌自己不会杀他。

    两人一法师塔，三个湖中妖就叽叽喳喳地尖叫起来，三个小鬼哭哭唧唧地四飞来飞去，直到诺瓦受不了，打发他们去。

    卧室在二楼，诺瓦看了看旋转楼梯，笑了笑，直接打横把亚弥尔抱了起来。

    “你……”

    “老师！千万别说放手，我会控制不住把你扔去！”诺瓦大声堵了回去。

    亚弥尔闭上嘴，脸晦暗不明。

    喝着艾艾缇利端过来的，亚弥尔慢慢好了一些，他看了看还坐在一边的诺瓦，说：“你可以走了。”

    “……”

    见诺瓦不动，亚弥尔放，让小妖去，“怎么不走，走吧，只要不回渊议会，你去哪都行。”

    一年，龙后势必要解决这个祸患，如果这时候回去，一定会跟着一起被龙后宰掉的。

    “老师，我记得您说过，您为当年的事付了代价……告诉我，代价是什么？”

    亚弥尔一怔，没有预料到诺瓦居然问了这个问题，代价，付多少代价，都无法改变诺瓦于希瓦尔渊议会这个事实，所以亚弥尔随回答：“都过去了，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没有必要知。”

    “为什么没必要！那本该是我承担的！”诺瓦忽然一把抓住了老师的手腕，比记忆里的更细，肤更凉，可以摸到突兀的骨节。

    “怎么了？”亚弥尔平静地笑着，“以毁灭为信仰的渊议会信徒，不是该乐于看见旧有的一切被毁掉吗？”

    诺瓦一窒，神有些委顿，但手指还依旧停留在亚弥尔的手腕上，嗫嚅半晌，终于发微弱的抗议：“我没有办法选择我的……”

    “所以我没有怪过你。”亚弥尔轻轻回手，诺瓦握了握自己的手指，一时有些语。

    “我不……我不想毁掉什么，不是，我什么都不想毁掉……”诺瓦结了半天，垂着，“老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