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信任。很多会给双方都造成伤害的事，哪怕冠以的名义，那本质也还是伤害。现在，他终于能不偏不倚地剖析这段了，也不再害怕面对自己、面对对方。

    二十分钟后，祁景锐陪着母亲来，段凌一见他们就立刻站了起来。

    他低鞠了一个躬，“夫人。”

    祁夫人又恢复了原本雍容的样，只是苍白的脸依旧透她的虚弱。

    她勉一个微笑，“真是让你见笑了。”

    段凌立刻摇，“怎么会呢，其实我们家也吵的，闹得凶了还会打架砸东西，只是夫人没有看到罢了。”

    夫人轻轻摇，“我了解你们家，可比我这好多了。”她语气里有自嘲的意味。

    段凌看到她疲惫的脸，心里微微发酸，但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

    祁景锐轻轻拍拍她的背，“回房休息一吧。”

    夫人说：“还有客人呢，段凌在这我怎么能走。”

    “没关系没关系，”段凌赶说，“您歇着吧，跟我哪用这么客气的。”

    夫人的目光忽然就钉在段凌上了，段凌也跟着严肃起来了，正想问一句怎么了，夫人忽然笑了。

    “你比以前懂事了。”

    段凌一懵。

    “我也是看着你大的。以前啊，你稍有不如意就闹脾气，而且要闹到自己满意为止，大概只有别人来适应你。”祁夫人的语气里倒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往沙发上一靠，目光变得远起来，是在回忆。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很不喜段宅来客人，这个习惯不太好，现在想想也都觉得好笑的，你一个小孩，还霸地给大人脸看，我提醒过老段好几次，让他好好你，但他总是一副无可奈何却又纵容的态度。”

    段凌微微一笑，“伯母，真的要开始扒我的黑历史了么？”

    他这玩笑似的的语气让祁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先前的霾驱散了些许，她慨：“你家人都很疼你，别让他们失望。”

    段凌应：“嗯。”

    祁夫人缓缓地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她的神就慢慢黯淡了来。

    “好了，妈，”祁景锐扶着她站起来，“您去休息吧，段凌我陪着就行了。”

    祁夫人轻轻拍了拍段凌的手背，然后就转走了。

    段凌觉到她手心的冰凉。

    ☆、第十六章 ：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