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后半生。

    段凌在心底冷笑，说：“不必了，您愿意，他们还未必乐意。”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老爷沉脸气地又是一通狠骂，甚至差就动手打人了。

    大哥赶抱住了作势要打的父亲大人，扭过狠狠地瞪了段凌一。

    段凌哪里不知父亲正在气上，他的话的确是惹父亲更生气了。但他就是看不过忍不。自己的父亲不了解夏家人的真面目，就算夏辰已经死了，段凌也不会自己说一句好话，哪怕只是场面话。

    除了老爷和哥哥，段凌的朋友、熟人、属甚至是合作方都拿着篮、果篮来医院看望他。和段凌不太熟的人自然是不会详细提及这起通事故，嘘寒问几句就走了。倒是季霆不用顾忌，就多问了几句。

    那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季霆问：“后续不会有什么麻烦吗？”

    段凌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不过就是一场通事故罢了，后续的麻烦是我被吊销驾照。”

    “段凌，这件事你到底……”话还未说完，季霆就停了。他摇摇，“算了，我知你自己心里有数，不多问了。”

    段凌默默垂帘，没有说话。

    后来，程熠也来了，他把篮扔到一边，大咧咧地往床边一坐。

    段凌都没抬，更不会抬了。

    程熠看他摆一副明显不迎的样竟也没气恼，但一开便说，“段凌，你可真狠啊！”

    “我猜那疯活不过一个星期，结果第三天他就撞死了。啧啧……”程熠懒懒地架起，“狠绝果断，不留一丝痕迹，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段凌啊，这可真是你的风格。”

    段凌没有抬，一反应都不给。

    程熠盯着段凌的侧脸，似笑非笑，“段凌，这、这也算是你和我的共同秘密吧？”

    段凌冷淡：“没有什么秘密。”

    “我知你那次录音了，那个蠢女人还被你送到国外了。而且，现在看来，那个夏疯说的话，似乎……似乎就是真的呢。但是，他一说完就死了，我也无法知更多了，真是可惜啊……”

    段凌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你最好激这一。”

    程熠听了这句威胁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