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经常当受啊。”

    “那是以前！现在你有我了。”

    “是，是，就这一次，乖。”

    抱着书的小岑眠看着两人渐行渐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恢复了如履薄冰的表，穿过对他抱以嘲笑讥讽的三两同学，向模拟实验室走去。

    ……看到这里，岑眠已经明白，他又梦了。只是这次无关未来，却是他最不想面对的过去。一直上帝视角地看着故事发生，他意识地抵，不想再经历一遍让人崩溃、疚、无地自容的记忆。

    然而梦境总是不由意志支的。天造地设的甜影渐渐消散，红似旭日的颜蔓延而来，是血。

    “老师，停不来，我，岑眠不回应我的召术啊，不是我的错啊。”裴钺震颤的少年音传来，显然第一次实习就遇到这样的况，吓坏了。

    俯视全局的岑眠看到自己小小的在颤抖，却因为灵术而一个字都不能说，而裴钺早就因为修为不足，停了护航，任由小岑眠暴在被各界的未知生虎视眈眈的恐怖之中，一个人抗衡着在顾云止的凶兽，试图安抚他，试图恢复顾老师的生命征。

    没有一个人理会那个他的挣扎。少年单薄的躯搐着，和顾云止一模一样的伤接二连三地凭空现在他上，直到他的心渐渐和顾云止同时停止，没有一个人理会。

    象征死亡的尖叫笼罩着整个医护室，他的名字被推到罪恶的风浪尖。医用屏风外，形象狼狈的薛凉面目狰狞，却被顾云止的未婚妻拦在了室外，隔着玻璃嘶吼。

    灵医院的正职医生迟迟到来，随之而来的是特殊人理局的要员和随行的警督。岑眠被理局的人单独带走。整整一组灵医围绕着顾云止，商讨着抢救方案，小护士忙不迭地推药，查血气，监控。

    顾云止上脚手到颈，都满各，上的伤已经浮发紫，几次心电复苏，温雅的面庞开始浮，却再也不知疼痛，岑眠看着当时早在灵域同步看见的场景，当时的他有多希望顾云止能知疼痛，现在的他就有多压抑疚，可是顾云止跟当年一样，就那么躺着，脸上是仿佛沉睡的安详。

    直到第二天傍晚，顾云止的凶兽还没等到灵医们的解决方案，就凭空消失了。而几乎同时，同样伤重的岑眠，在理局的监护室醒来了。

    可当时的他依旧能像现在一样，看见顾云止边的一切——顾云止当天已宣布脑死亡，呼机上着，未婚妻要求，薛凉固执却徒劳地反对，白布蒙上顾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