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想起昏过去前最后一件事，看着自己爪上的伤痕，仍然觉得后怕。

    ……那么多血，大应该能呼了吧，嗯，既然没有一起来，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想到自己回不去了，异境的小白龙心里有些不名的难过绪，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小块。

    “啪！”一块红海星不知从哪冒来，踏踏地趴在小白龙脸上，几乎要把他的脸罩住。

    小白龙用爪把海星小心地掀来，胖嘟嘟的海星“啾”地一趴在他伤痕累累的小龙爪上，柔柔的光辉散发来，上面的伤痕一一地痊愈。

    岑眠看着那月白的光芒，只觉得熟悉，他见过这光芒太多次了。对，东珠！在张天师手上的东珠和老板娘前的东珠，均是这般散发着仿似月华的柔光。

    像是知到小白龙思绪的变化，海星的光辉愈加盛，光愈来愈大，将小白龙整个笼罩其中，直到最后把整个海底森林笼罩得只剩一片白，然后周遭便似全息投影一般，开始映走灯般的片段。没有声音，只如默片播放——

    一开始是上古洪荒，凤凰于飞，灵蛇舞动，众神降生，黑发白袍的山神正迎娶一位穿着红羽衣的女。

    ……老板娘居然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岑眠心里渐渐认清楚，原来老板娘和蜚并非同一个人。

    山神和红衣女举案齐眉，松萝共倚，女时而化为鲛人与山神在南海之畔嬉戏，得犹如一枝雨后荷塘里盛开的莲；时而化为红羽神鸟，与山神巡视群山民。

    数万年过去，沧海桑田，地动星移，他们依旧成双成对，世代守山，不时弹琴笙，宴客请朋。

    接来的记忆仿佛被电扰一般，“滋滋——”地响个不停，四周全是让人目眩的黑白噪和要刺穿耳的噪音，小白龙憋不住惊恐地捂睛，最后不得已只能用爪捂着耳朵，死死闭着，直到觉外面有了其他彩，才睁开——

    画面变得黑暗郁起来，一片森的氛围格外熟悉。远远还能看到民国园的尖，看起来还是刚建好的模样。

    ……这是他最后发现鬼车的那个湖！岑眠看着那新鲜建好的尖，那里如今已经成了钟楼，这时应该是二三十年前初建之时罢。

    画面里面孔和煦的山神此刻神狰狞，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最后红衣女化为鲛人，向来自由的鲛人成为了笼中之鸟，在湖中游来游去挣扎起一湖波，却似乎被禁锢在池，不得移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