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滴着昂贵的凤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从自己上拿走了那块刻着凤印的玉牌，此刻上的凤印因为凤血而亮着火光，让后面的繁华夜景都逊几分。

    ……那是生命的光。见过涅槃那会脖颈的凤印如何发亮的岑眠张地揪着贺少钰的衣服，脖颈因此跟着发的凤印让他连恐都忘了，声音带着哭腔：“你什么！”

    ……这和涅槃那会可不一样。自己要是没了最后一片逆鳞可是真的会死的。跟青湍一样，死得直直的。这人怎么可以……

    “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别让我死了。”贺少钰皱眉掉岑眠的泪，把巩固过后的玉牌给岑眠挂上。这再也不用担心小家伙提起解除凤印的事了。

    好不容易给自己建立起来伪装积极的假象最终还是绷不住。这绷的数月里，那些笑容里都藏着一颗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所有光都有挥之不去的黑影。

    他怎么可能真的放得心，他失去过、退让过、跌跌撞撞成过，可是这一路上唯一一个真的骨血不忍离开的人也就只有贺少钰，他怎么会真的容忍生命共享……

    ……可，这生命共享再也取消不了了。其实一直以来自己找了这么多材料，越了解就越明白自己免不了一死。什么“事在人为”？他唯一可以的大概就是让贺少钰不要受自己牵连……

    ……反正时光漫，谁知以后会怎么样。活着就是有了一线生机。只是，只是现在他却说正是时光太漫，才……

    岑眠这些日以来行收起来压在心底的绪终于忍不住。

    像是打翻了墨瓶，疯狂地污染了心里所有光的想法，泪个不停，回忆里贺少钰曾经死去的记忆袭来，前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再次重演的场景。

    贺少钰越是给他越是止不住他冒来的泪，脆往后挨着窗台，把岑眠抱过来屈从背后圈着，脑袋搁在岑眠肩膀，侧在他耳边：“还没开打呢就认输了？在陷阱里不是说还要当保护公主的恶龙吗？”

    岑眠听他不惜自黑提起那个在廷玉陷阱里的调侃，嘴抿了抿，了鼻，泪总算没得那么凶，声音哽咽地说：“……我要是恶龙就好了。”

    说完垂哭红的睛，喃喃地咬说：“……哪有恶龙这么没用的。”

    “至少你撩到公主了。”贺少钰把人往里一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