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杀手，已经全都被他黑吃黑了。

    此人的行事作风和苏潜可全然不同，专杀不好杀的人，比如朝廷命官，比如成名手。据说他很年轻，和季舒年龄相仿，又据说他本人武功极，年轻一代之中，很可能已经不逊于武当派小李士、燕山派方横、尺素门秦颂风、来历不明的萧玖等绝好手。

    当然，一个收钱杀人的杀手不可能面，苏骖龙也不可能当真与这些青年手比武，所以是传言还是真相，暂时无法证实。

    秦颂风当然也听过他，怀疑地问：“除了都姓苏，还有什么证据？”

    潘云：“你听没听过苏骖龙手有六大手？”

    秦颂风这老江湖自然熟知：“风伯，雨师，雷公，电母，推云童，布雾郎君。照呼风唤雨的神仙名取的。”

    潘云：“事不会这么巧。第一，愿愿从苏夫人的话里隐约听说，苏潜有个私生儿养在外面；第二，推云童传说中是个侏儒，苏门当年也有个侏儒，糟蹋过不少男孩，最后没死；第三，布雾郎君据说是供的好手，传得神乎其神，苏门也有这么一个供好手，叫卞武，是个恶心的疯，也没死，愿愿以前还在桃镇见过他。”

    季舒问：“桃镇？”据他所知那是个青楼聚集的销金窟。

    “费神医有个家在桃镇，愿愿偶尔过去诊治，有一年从门里看见卞武带着两个手鬼鬼祟祟地路过，睛盯着镇上的女人看。我悄悄地跟了他们几天，摸他们的老巢，和愿愿一起设计，死了他那两个手。”潘云两指分开，指着其中两颗比较陈旧的骷髅，“只可惜卞武不知怎么发觉危险，逃走了。”

    潘云淡漠的睛微微眯起来：“愿愿腹中的胎儿……就是被他踩在脚，一碾碎的。”

    季舒险些打了个冷战。

    潘云指向摆在中间凳上的两颗骷髅：“这两个也是卞武的手，几年后从英雄镇经过，被愿愿看见，我也把他们悄悄杀死了。”

    季舒：“苏门原来漏网了那么多人。”

    “卞武在苏门位次很，自己还领着几个杀手，不住在苏家，单独培养。”潘云，“他们的主业就是供，所以经常去驯园，用犯了错的小杀手练手。当年姬三十刚被掳去的时候，无论如何折磨凌-辱都不服输，苏潜就是叫来了卞武，把她单独押一间密室，不知了什么，愿愿说后半夜那姑娘哭喊得整个山谷都在震动。

    “但那位姬姑娘实在不是凡人，第二天仍和其他人一起练武，有个苏门的人问她昨晚觉如何，她居然还笑着说，她以前总不信邪，从此才懂得什么叫好汉不吃前亏。这样的人，难怪苏潜都舍不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