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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秦颂风顺着小莲说：“是可怜的。人没有，就活得不踏实。”

    “我……午也偷偷跑去听戏了，听了那《续缘记》。”小莲不安地眨着睛，“我从小就很羡慕那些嫁得好的，今天才想到，就算我嫁去，以后也是会老的呀。等我老了怎么办，我不知自己的爹娘在哪里，也没有一个妹妹可以接着嫁给他。”

    小莲姑娘唱完，羞涩地小步跑到秦颂风面前，小声问：“公……好听吗？”

    这时候，闻晨正端着第一盆饺上来，听见小莲尽说些扫兴的话，眉一皱，似乎想要斥责，但她随即看见秦颂风异常温和的脸，急忙把话咽肚去。

    小莲犹豫片刻，忧郁地说：“这词里是说，一个女被心的人辜负，独守空闺，朝朝暮暮，孤零零地空掷年华。”

    <一>

    秦颂风：“没有。”

    她的语调有些幽怨，神态也了很幽怨的样。但她的嗓音毕竟还脆，面容毕竟还稚气未脱，尽细细的眉蹙在一起，给人的觉也还是一个尚不识愁滋味的小姑娘，正为别人的故事里的飘零、辜负、别离、寂寞而伤。

    秦颂风瞬间恢复如常，：“不错，这词写得好。”

    秦颂风毕竟是来客的，不是来宿娼的，在他的持之，五人既没分什么尊卑，也没讲究男女有别，直接围在饭桌边吃了。

    小莲咬着她抹了淡淡胭脂的嘴，轻轻地问：“秦公，你辜负过别人吗？”

    闻晨一边拣饺，一边斜瞟着秦颂风：“真煞风景。”

    原来这个小女孩是看了那《续缘记》有而发，担忧起自己的未来。秦颂风笑了，抬对闻晨：“你看，这么小的孩都比你懂事。嫌弃自己老婆老得快又不是好事，还把小姨一起娶了，放在戏台上又说又唱的，也不知害臊。”

    “那以后呢，”小莲追问，“以后会不会辜负？”

    ☆、四顾寂无人

    饺是山菌馅儿的，咸淡刚好，完全不需要蘸作料，和山菌的比例也搭得当，既不嫌腻，又不嫌清淡，看来手艺好并非闻晨自夸。桌上除了饺，还摆着许多菜，黄瓜切成薄薄的片卷在碟里，青翠得赏心悦目，糖醋排骨被心剁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在烛光显诱人的脂光，香味不不淡地飘散来。

主。心事万千谁与诉，断云零雨知何？”

    天早已经全黑，闻晨在桌上燃起蜡烛，所谓灯看人，无论是“妈妈”还是“女儿”都更显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吴礼之《蝶恋·别恨》。找合适的宋词易，找合适的当时行曲难，这里偷个懒！

    秦颂风有意无意地转看了季舒一：“不会。”然后他怀疑地审视着小莲，“你问这个什么。”

    唯一遗憾

    虽然识字但除了剑谱拳谱几乎从不看书的秦颂风居然说一个曲的词写得好？季舒睛，觉自己好像在梦。

    季舒一瞬间想起了秦颂风被前妻辜负的事，几乎怀疑他有而发。但是把“幽怨”这类的东西和秦颂风联系起来实在太可笑，他确定自己绝对是想歪了。

    但从她吐第一个字开始，到连琵琶的弦声都缓缓停止，秦颂风一动都没动过，凝视着桌上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