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碎瓦碎砖破木，木上有霉斑，有虫蛀，甚至还有蘑菇。

    庙的四周有许多小路，每条路看起来都既不是特别繁华，也不是特别荒凉。秦颂风：“我早晨在这想了半天要是我从这里逃来往哪跑……还是觉得往哪跑都差不多。”

    三人分在破庙周围绕了两圈，忽听不远传来弦之声，走过去，便有一富贵人的别院现在前。很多载着青楼女的小轿鱼贯而，秦颂风找机会询问一个轿夫得知，桃镇上另一座大酒楼的大老板不忿新开的酒楼抢了他的风，也借一个小妾的生日之名把全镇有名气的姑娘都叫来陪酒。

    季舒忍不住去抓秦颂风的手：“又是这么巧？英雄镇上赛张飞在别院过生日，桃镇上又有个富商的小妾在别院过生日。”

    “这俩地方都不穷，有人生日没什么稀罕的。”秦颂风皱起眉，“不然咱们也混去看看？”

    <二>

    混这里很方便，本没人挡着，但去之后，除了人攒动，再没什么可看的了。

    两位富商有斗富的意思，所以生日虽然是小妾的生日，排场却要给外人夸耀。酒席摆在天，座的都是那富商四请来的友人，有的是衣着富贵考究的富商，有的是齿便利的帮闲；姑娘们在桌间走动，唱小曲，甚至任人动手动脚；至于秦颂风这类闲杂人等，只要愿意，可以站在附近旁观，若是会说俏话讨得大爷们心，自然有无穷好。

    秦颂风不晓得怎么讨大爷心，他带来的俩人更不会，今天他们为防止引人注目都衣着简朴，别院里的仆婢们忙着上酒上菜招呼贵客，本懒得看他们一。

    一个攀附不上贵客的闲人正和另外几个失意的闲人猛，唾沫横飞：“这园，我最清楚，不是买别人现成的，现成的哪能尽如人意？这地方三年前还是一片荒地，这一山一、一楼一亭，都是主人依照地势亲自心设计的……”

    ……既然是个新建的园，自然和十三年前柏直被埋伏之事扯不上关联。秦颂风等人有些失望，但既然来了，总归不甘心，所以并没有上离开。

    酒席之间，尽显桃镇靡的民风，富商们、帮闲们、青楼女们讲着笑话，唱着小曲，有的骨，有的蓄，总归不离“那事”的主旨，潘云听得脸发绿，面墙而立，好像多看一别都能玷污他的清白一般。

    季舒拉他两拉不动，只好对秦颂风：“咱们分转转，等会在这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