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小声：“你是不是吃醋了？”

    季舒笑嘻嘻地：“你恼羞成怒什么，难其实已经不在了，我没摸对地方？”

    他说到到，秦颂风闷哼一声，捉住他的手腕，俩人便就地扭打起来。季舒拳脚远不如剑法，秦颂风自是轻易得手，把他反扭双臂到一张小桌上，在他耳边威胁：“再瞎扯一句试试？”

    秦颂风施展轻功，一个闪就晃到一边。季舒只好把醋放到旁边的桌面上。等药汤熬好了，季舒垫着厚厚的手巾端起砂锅，滤净药渣，把药都一个小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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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云没有像季舒所担心的那样拒绝服药，而是真诚地了谢。他小喝着还有的药，神迷离，轻声说：“以前愿愿喝的也是这药，她怕苦，每次都要我先尝一尝，自己才肯喝。”

    过了一会，药发散开来，季舒开始在潘云关节附近施针。他虽然并不专医术，但从小与醉日堡

    季舒二话不说，端起杯面不改地一饮而尽，得意地冲秦颂风歪。此人怕苦怕辣又怕咸，就是不怕酸和甜，再多喝几醋也无所谓。

永平府，持续两日，狂风呼啸不休，竟令很多人彻夜难眠。

    季舒把手缩在袖里，握住了秦颂风提盒的那只手——他明白，现在的天气里，手在外面提盒会冻得发僵，所以秦颂风才默不作声地将之提起。

    季舒眨：“你不松我可要哭了。”

    “不松。”

    秦颂风过来笑他：“你对我都没这么贤惠。”一边说，一边贤惠地帮着季舒拆药包、煽火。

    季秦二人早已习惯他对奚愿愿随时随地的追念，没有打扰他，任凭他自己陷回忆之。

    “你哭，我听。”虽然如此说，秦颂风还是松了手。

    秦颂风不屑：“瞎扯。他又不是女的，我吃什么醋。”

    秦颂风手上微微加力，季舒只好：“你放心就算真不在了我的不是还在么不会把你始终弃的……啊！疼死了，松开！”

    秦颂风一瞥见那杯底醋，抱怨：“浪费。”

    季舒觉他确实并未吃醋，遗憾不已，找来一个净的小杯倒了一杯底陈醋，端到秦颂风嘴边要喂给他。

    今年本来就是永平府数十年来最冷的一年，天寒地冻堪比关外，再加上这场大雪，更是酷冷难当。老实人都在家里烤火不门，轻浮弟都在青楼里烤火不回家，家里人也冷得本没心思把他们找回来。

    “他不是女的，难你是女的不成？”季舒诧异地看着秦颂风，突然把他扑到墙角，“快给我摸摸东西还在不在！”

    季舒觉得潘云这样去也许真得早死，心不安，冒着风雪门去找费神医开了些药，还请教了施针的方案。回来以后，他又生怕潘云为了会奚愿愿的痛苦而不肯用，亲自去厨房借火把药汤煎好。

    秦颂风哭笑不得，等季舒把小罐装一个小盒里，就穿上外衣，随手把季舒的外衣丢给他，自己小心地提起那个盒，与季舒一送往潘云的房间。

    在严寒的刺激，潘云对自己多年的苛待终于爆发，四肢关节微微起，连行走都痛苦异常。他似乎并不着急，神怅惘地说，奚愿愿死前那些年也是如此，如今也算报应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