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潘云意自杀的时候将人劝回，却原来不过偷得数月光，如今潘云竟然还是要回到原地。

    秦颂风一气，与季舒互握的那只手了些：“潘兄左手攥不松，掰开是这个东西。”

    “天罚派的事还有余地，”秦颂风，“燕山元掌门对天罚派剑法很熟悉，他虽然不在人世了，但曲大哥说，他小时候对天罚派剑法很好奇，还专门去找元掌门询问过，他肯定知得更多。”

    秦颂风用化的雪净了潘云的尸，将他放墓中的棺材里，却没有急着盖土，准备等会去英雄镇收拾几件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季舒：“我们回去就往门里传个信，问问曲五哥怎么看。云与天罚派毫无关联，为何遭此无妄之灾？难……当年导致天罚派失踪的真凶无意间被云看到了罪证，还是天罚派失踪的事本就另有

    季舒有些灰心：“现在我们知的线索，只有玉佩、天罚派外加一个‘上’字，都不知从何查起。”

    季舒勉了。

    可另一半的信又在谁人手上，“天罚派上”又是何意？

    烟濛濛，风惨惨，暗消魂。南中诸友，而今何问浮萍。青鸟不来松老，黄鹤何之石烂，叹世一伤神。回首南柯梦，静对北山云。

    <一>

    季舒茫然问：“现在怎么办？”

    他更仔细地检查了尸上的伤。那是很普通的剑留的痕迹，但杀人的却不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剑狠辣而有力。近日潘云与秦颂风和季舒反复切磋，刀法正在不断完善，与初见时不可同日而语，能杀他的，绝非名不见经传之辈。

    “曲大哥”名叫曲泽，是尺素门总钱睿的好友，对秦颂风曾有指剑法的半师之份，后来他在江湖上遭人陷害而投靠醉日堡，与季舒也相熟识。醉日堡覆灭后，他因为并无劣迹没被杀死，现在尺素门已经设法将他接到门中。

    他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担心自己的尸一时没人发现，待到冰消雪，用血写字会湮没无踪，所以要用短刀刻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江湖客，万里云。鸟啼去，烟光树正黄昏。寒泉漱石，岭外孤猿啸月，四顾寂无人。梦魂归碧落，泪看红尘。

    ☆、冰底

    但短刀在冻的地面刻字太过困难，他一生中最后的一句话，终究没能写完。

腹的伤彻底撕裂，血不止。他心急如焚，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爬上地面，屡战屡败，最终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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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跟苏门没关系，应该是他意外被卷一个跟天罚派有关的事了。现在敌暗我明，此事我们最好也暗中查证，先别叫破，”秦颂风，“先把潘兄送到奚姑娘那里吧，反正他一直想陪着他的妻。”

    上什么，总不会是上官判？天罚派上官大侠失踪三十余年，突然冒来，无论成为凶手，还是成为凶手杀人的缘由，都堪称天方夜谭。

    那是半边玉佩。季舒并不懂得玉的成，但也能看这玉佩质地平庸，工糙，一定是比较便宜的那。玉佩只有半边，但陷阱底绝无玉的碎片，所以……这可能是一个各持一半的信。

    季舒忽然纵跃起，拉住秦颂风的手，借力落在地面上，呆呆看着潘云的尸，睛有些泛红，中却没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