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难？我怕睡觉的时候碰到阿玖伤，在旁边打了地铺，一觉醒来，发现屋里多了个黑影，就是刚才那个人，一动静都没有，却在阿玖床前弯腰，用手去摸阿玖的脸。”

    “什么！”秦颂风一瞬间还以为那绝世手竟是个鬼。

    孙呈秀：“就像一个辈，一个……父亲。”

    萧玖已经挣扎着站起，站在窗：“是你吗？”

    夜中的远方静悄悄的，始终没传来任何应答。

    除了上官判，谁还有如此的剑法？之前来杀萧玖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被蒋苇的女护卫们轻易俘获，若说是上官判以绝世剑法暗中手，倒也解释得通。

    秦颂风疑惑着不便开，最后还是孙呈秀将萧玖扶回床边：“你觉得是令尊？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一直不现？”

    萧玖沉默片刻：“上岛以来，我想起很多几乎忘记的事。当年母亲去陆上治病的前夜，对我说了许多话，让我觉有些奇怪。

    “她说她上岛的时候年方十二，心智不足，觉得岛上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直到很多外人的忌惮、各方势力的结一样样压来，她才觉这个游戏一都不好玩了。她又说，四哥的生母冯姨对父亲动了真，父亲却对我们母女有所偏，她每次看见冯姨伤心失望的神，都觉自己在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她叫我大以后千万不要犯傻，去找一个有别的女人的丈夫，有妾也不可以。

    “我问她，父亲知不知冯姨很伤心？她说父亲也许隐隐意识到了，但他不会认真去想。父亲的剑法虽然绝，心却是一个很弱的人，剑法上的境界他可以不顾一切去追寻，其他的事，他却得过且过，能逃避就逃避。母亲说，如果他没生在天罚派，而是燕山派弟就好了。”

    孙呈秀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

    “是逃避。”萧玖，“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叫他逃避至今。”

    <四>

    蒋苇上岛以前只认识字，不会书写，嫁与上官判后才自学了书写。此后，她便开始详细地记录岛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