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霄更低了，“对不起。”

    程母说，“你既然这么对不起我，那你把我儿还给我呀。你也大了，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人照顾了，你还想拖累我儿，想祸害他一辈？程霄，你有没有心啊，我们家哪里亏待你了，你要这么报复我们？”

    没等程霄说话，又接着说，“那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程闫他喜谁都可以，男人女人都可以，我就是接受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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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母正说着话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她叹了气没再说了，看程霄一副可怜的模样，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去了。

    她前去开了门，外面站着裴野，手里还拎着盒，顿时表也好看起来，笑，“小裴来了呀。”

    裴野看了里面的程霄，脸上依旧是毫无破绽挂着笑容，提起手里的盒说，“新开的私房菜馆，刚开车路过那里，想着饭也快到了，自作主张带了些过来，您和伯父还没吃吧？”

    “没呢，没呢。”程母眉开笑的，把盒接了过去，把餐桌支了起来，盒一层层打开，香味弥漫在室，勾得人指大动。

    裴野顺势说，“那您们慢用，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哎呀，真是麻烦你了，跑这么一趟。”程母起送他门。

    全程被忽视缩的程霄，见两人都去了，对着程父鞠了个躬，“那我先回去了。”

    程父冷淡的“嗯”了一声，他默默从房里退了去。

    走廊里，程母还在和裴野说话，让他多来看看，对他喜的不得了了，程霄都没抬贴着墙走了。

    一离开两人的视线范围，他贴着墙坐在地上，连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他用力的掐着手臂，才控制住没哭来，在外面哭太丢脸了，但是泪忍得住，痛苦却克制不住，痛苦像海浪席卷而来，直至将他淹没。

    直到裴野现在他面前，喊了声他的名字，他一抬泪就掉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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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别哭。”裴野把他拉了起来，拇指指腹揩去了泪，张，“你可千万别哭，上次都被你吓死了。”

    那一刻，也不知怎么的，程霄特别想抱他，好像之前吵的架发的脾气，那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程霄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也没给他发短信打电话，要不是这次在医院碰见了，他真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再也不见他了。

    但是现在他忍不了，他脆弱的不行，他就是想抱他，所以就抱住了他，脸埋在他膛，嗡声嗡气的问，“你都听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