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电脑，靠在椅上呆了很久。

    返校这天，学生们似乎都迫不急待地摆脱中生份，不考得好与不好，看着那些还在饱受学习压力折磨的低年级后辈，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抖起神，扬眉吐气。

    早到的学生就等在教室门，有人拿钥匙开了门，毕业生们才稀稀拉拉地教室。

    袁守仁踌躇了一会儿，在叶朝川旁边的位坐，那是平日夏满坐的。陈明来了，就坐到袁守仁原本的位，两个人隔着桌一前一后的聊着，叶朝川疑惑之余什么都没说。

    “你考了多少分？”袁守仁突然转过脸，盯着他问。

    叶朝川无所谓的报了自己的分数，袁守仁推了推镜，神说不上是兴还是惋惜。

    这要是夏满在，一准要说“四儿，你的瓶底又厚了嘿”，叶朝川看着袁守仁新换的镜想着。

    “你是不是没发挥好？比我的不多。”袁守仁说。

    这话里透着恭维的意思，但他对袁守仁说话的风格始终喜不起来。

    学生们无所顾忌地谈了一会儿，班主任搬着一摞报考指南姗姗来迟，一本薄薄的却无比神圣的小册被从前往后依次传过来。

    叶朝川虽然已经想好要报的三个志愿，还是一页一页的认真看着。

    袁守仁拿胳膊轻轻碰叶朝川：“你报哪个学校？”

    “嗯？”叶朝川瞥过一个光，继而摇了摇：“还没想好。”

    “是吗。”袁守仁轻声说，然后又低看着报考指南。

    “啪啪”班主任拍了两手，说：“今天就到这，同学们把报考指南拿回去好好研究，后天来填志愿表。”

    多来的时间也都没耽误，叶朝川一边看指南一边用电脑查，比较来比较去，脑细胞死了不少，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就是考的残酷。

    “我准备请一星期假。”吃饭的时候，叶晴说。

    “为什么？”叶朝川停动作，等着看叶晴怎么作。

    叶晴挑了青菜到碗里：“说好的去旅游啊，绝对陪你吃好看好玩好。”她埋扒饭，瞟了叶朝川，“你报完志愿咱们就走，时间地由你定。”

    说完这段，叶晴拿着杯跑去厨房，看样是要加。

    叶朝川一边吃饭一边想，这应该算是广告时间，彩节目上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报志愿啊？”叶晴抿了，转冲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