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非要请舍友们吃饭，吴菁和叶朝川一合计，一起请好了。

    四月，唯一的一门课程也以考察的方式结了课。

    他们一边准备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一边准备研究生的面试。同班同学几乎都碰不到面。

    这天，吴菁找到叶朝川一起吃午饭，说一起买星期去B城的火车票。

    叶朝川愣了一，随即反应过来吴菁说的是去报考学校参加研究生面试的事儿，但是他报考的学校跟吴菁并不一样，他当时撒谎了。

    一直到吃完饭走餐厅，叶朝川没开，吴菁便也一直沉默着。

    走到人稍微少一儿的地方，吴菁低声问：“你报的学校是不是……跟我不一样？”

    叶朝川脚步不停，也没看吴菁，低着“嗯”了一声。

    “你啊，还真是……”后面的话吴菁没说来。

    不过他也不需要说，短短的几个字，叶朝川能听得吴菁的气里没有被骗的愤怒，有的是好似知己密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了解，还有一儿淡淡地哀伤。

    他心里不由得叹了气，他也觉得很惋惜，如果没有澡堂那个事儿，他愿意跟吴菁朋友的。某意义上来说他们确实是一类人。

    叶朝川报考的不是普通大学，而是一个研究机构，也就意味着它不课程学习，而是以钻研学术为目的。

    这是他去那儿面试后猜测来的。

    一幢又旧又破的三层小楼，墙面满了青苔，彩砂都被浸染成了墨绿。一到楼里，满鼻都是陈年旧书、旧木的气味。

    他跟另外七个学生，先是被安排在三楼的一个办公室等待，然后一个一个的被叫到另一个房间被一群着镜的老教授面试。

    他们都被面试完，还是聚在原来那个办公室，刚说上几句话，就被一个老师赶着离开了。那群教授大概也才商量完结果，差不多跟他们同时来，到二楼就都各自回到办公室把门关上了。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因为这一瞬间，他们都有一到了监狱的觉。到了楼谁都没即刻离开，讨论了一面试的事儿，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叶朝川也跟两个男生留了联系方式，因为其中一个说他们三个人的导师是一个研究组的，将来他们就是同门。

    他觉得这个说法还有味，另外也怕万一面试什么纰漏，或者学需要办什么手续，跟别人有个商量免得临到关再什么岔。

    面试完的第二天，叶朝川就回学校了，还要准备毕业论文。

    他睡了半天才起来，夏满的电话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