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军医赏了他额一记爆栗：“好啊，还埋汰起我来了是不是？”

    莫凡捂着直笑。

    这段时间他悄悄观察着张习远他们，一一把自己的言行调整到跟周围的同龄人同步，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绷着的心也慢慢放开。

    重生都能遇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到的？林老军医不就快要提前跟女儿相见了？

    莫凡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两天后林素馨果然和他的丈夫王言平用传呼机转来消息，准备立刻北上临。

    到了傍晚时分，余晖之中缓慢驶来了来自中南地区的绿火车，莫凡第一次觉得那老旧的铁轨和突突突直响的火车都是那么可。

    林老军医却忍不住老泪纵横。这几年他没再跟人提起找女儿的事就是怕期望越就越失望，只好藏在心里不再说起。

    林家人团聚，一时有说不完的话。莫凡完成了接人任务就退场，跑去找张习远他们玩儿。

    一伙人没了莫凡家“基地”，都好几天凑齐人玩了。正好这天张习远家里没人，于是叫上一帮狐朋狗友过来聚一聚，玩的还是老玩意，打牌。

    过了一会儿，莫凡很没成就地收筹码，这次赌的是生米，他又赢了满满一碟，这不是欺负小孩吗？真是娱乐匮乏的年代啊！

    莫凡张开小胳膊伸了个懒腰：“不好玩，我要回去了。”

    张习远拉着他：“不行，每次你都是赢了就走。”

    莫凡乐了：“你们倒是让我输啊！”

    没人再吭声。

    莫凡没让张习远他们送，一个人往回跑。

    张习远这边的谊是他不想丢的，那个惨痛的未来告诉他，要离卫旭远一，而张习远这些兄弟值得——即使他们看起来有混账。

    想什么来什么，莫凡回到门，正好就看到卫旭等在那儿。

    卫旭见他止步不前，带着稚气的脸有些苦涩：“小凡，旭哥哥哪里错了？你说来，旭哥哥改，我们和好好不好？”

    莫凡突然觉得冬天的风始终是冷的，冷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