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饭，饭馆的生意有冷清。走近两步，就听到里传来了传来婶娘的呵斥：“女孩不学饭以后怎么嫁人！我们家就你一个女儿，以后饭馆也是给你的，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莫凡眉开笑。

    然后果然拖着莫凡门，熟门熟路地找了家小店称了把果糖。

    所以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一秒，莫凡了更可耻的举动：“雨我跟你换，我要绿的。”

    莫凡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的糖。这果糖在他小时候很行，各颜都有，绿的可，红的诱人，黄的澄亮，其实吃起来都一个味儿，不过孩们喜。莫凡也喜过，还挑着颜吃，不过现在他可是二十几岁的人，好贪这个就太可耻了。

    他的格跟老妈李香云相像，莫建东死后李香云自杀，因为她所有的理想与莫建东是连成一的。

    霍劲得不好，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现在他有了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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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婶娘一瞅，是莫凡！顿时眉开笑：“小凡，你们来了？她二叔，她二婶，快坐快坐。”

那到坎，就只能让它毁灭自己。

    谁想伤害她们，谁就别想好过！

    莫雨也惊喜地喊人：“二叔二婶！”然后蹲伸手了莫凡的小脸：“小凡也来了，雨带你去买糖吃。”

    疼堂弟的莫雨很无奈地摊开手让他挑。

    而那时候支撑着莫凡活到最后的是那些需要替父母去承担的东西，颓靡不振的外公外婆、卧病不起的爷爷、穷涂潦倒的大伯……除了这些想努力改变的事，他几乎没再腾半心思去关注其他。

    他终究没能迈过去。

    父亲耿直，大伯厚，莫凡不介意自己担着恶名，反正恶名远扬这事他早就习惯了。就好像母亲一样，永远站在后方为父亲奔走。

    脑袋里想着事儿，莫凡仔细地把绿果糖挑到自己这边，又把红的还回去，最后才兜里，掏一个，剥开糖纸送嘴里。

    回到1990年，莫凡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梳理前尘往事，所幸他的记忆力似乎不错，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有印象，而且想到那些事全都没有发生，分析起来也更客观。

    跟霍劲在一起那么久，真恶少的作派他也能学到七分相像。霍劲那些手段他多少也学到了一，更何况霍劲本尊也在呢，实在不行就去讨教一好了。

    这是他的家人，很好很好的家人。

    莫凡像安静的尾一样跟在莫建东和李香云后，抬打量着“莫记饭馆”的招牌，这几个字还是莫建东写的，虬劲有力，有棱有角，不见半圆，依稀像莫家人的格。

    想到这些事莫凡的愧疚更，所以他挣脱李香云牵着自己的手，跑过去抱住莫雨：“堂我来了！”

    莫凡乐了，堂莫雨从小立志要当女人，一都不愿意厨房。还是后来家里了事才死了心早早嫁人，换了笔礼金给爷爷当药费……因为没有嫁妆，还被婆婆冷嘲讽说莫家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