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凡知他有着更远的抱负。

    他应该也已经了选择。作为霍继海的儿，霍家最有可能成为继承者的第三代，霍劲不可能走老路，他的光环早就与他形同一，再也不可能摘来。

    所以他说：你去找王言平吧。

    莫凡往后边一靠，仰看着天上的圆月。今儿是十五，团圆的日，他们回到这边已经有十五个年，大黑跟着他们从幼年走到暮年，小黑跟着他也已经五年，中间虽然聚少离多，但始终都算是在一起的。不过他们都有了各自的朋友，各自的家族也都在往前走，也许他们还是可以不不顾地腻在一起，可是那不值得。

    他们选了个太急太险的开局，一路到了现在这个地方，注定不能停来——好比逆行舟，奋力向前还是能走到终的，可你要是想停，最大的可能是被冲得后退再后退。

    五年之约已过，他说要一直这么过去，霍劲也没有再提。这东西，早就不是他们生命的主宰，霍家的场铺得越来越大，霍劲的责任也就越来越大；莫凡有个哥哥着，倒是不用太着急，可他不是那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父兄庇护的人，他也想什么。

    人就是这样，走得越，背着的东西就越重，越大就越不能遂意顺心。他们已经很幸运了，至少两边的辈都不会阻碍他们往来，私底还是能过得很开心。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怎么兴怎么来。

    霍劲也久久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并肩坐在车上，隔着玻璃看着那圆圆的月亮。

    月亮太好，星星就黯淡了。人也一样，如果莫凡和他一直在一起，永远也没法真正走上来。本来霍劲不介意“圈养”着莫凡一辈，但中东之行让他改变了主意。他这一趟确实走得不太顺利，事实上比不顺利还要糟糕，因为他发现以前的盟友似乎已经倒戈到别人那边了，国际的动虽说不一定会影响到国，可谁能保证一定不会？

    这次遇挫让霍劲真正开始考虑莫凡当初的提议：双向发展，互为退路。

    以他的自负，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只是局势再好，他们也不能自大。

    霍劲拿手机，给莫凡发短信：“接来我想去新苏联那边走走。”

    莫凡知他说话辛苦，也没有嘲笑他又玩这招，他也拿着手机回短信：“准了。”

    霍劲看见他角微微翘起，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