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轻抚上她消瘦的脸庞，毓岫烟淡淡：“你恨我吗？的睫轻颤，月若兮角微动，缓缓的摇了摇，“我不恨你。”

    “是啊，因为无所谓，你不我，有哪里会恨呢？”她自嘲的笑着，忽然，她的笑容一僵，细的眉皱在一起，“你...”

    推开她的手，月若兮将她平放到床上，淡然：“我不恨你，是因为是我背叛在先，如今一报还一报，我们两清了。”说罢，便脱毓岫烟上的外衣，也不上大大小小有的还在渗血的伤痕，随意的到上。

    看到那人已然走到门，毓岫烟声唤：“月若兮。”她停住脚步，却是没有回，毓岫烟看着她直纤细的背影，平平问：“月若兮，若非那时我们是对立的两方，结果可会有所不同？”

    清冷的双眸中一抹痛楚闪过，月若兮沉声：“当年我对你说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说着，便打开门走了去。

    初见那人时，她一华服，姿妖娆，容倾城。

    不过是肩而过时一个随意的轻笑，却让那颗一向平静如的心起了波澜，那人早已远去，而自己却依然站在原地。

    她知那人是当今的公主，是那个杀害了她全家上三十六条人命的人的女儿。

    但那人也在她受重伤，奄奄一息时救了她一命，这一害一救，能抵销了吧...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只不过天意人，晟王起兵，楚逸轩的反叛，以及自己早已署的所有...一切都已命中注定，她不能也无法逆天而行。

    她是“兰”主，而自己则是“无邪教”凤后，从开始到结束，她们一直便是站在对立的两面。

    门外早已空空无人，毓岫烟恍然的收回视线，缓缓的闭起了。

    那年雨落黄土，她们对立而视，她后有着十几个人，而自己却孤零零的站在雨中。

    那年的雨很冷，却冷不过她看过了的视线。

    那天的雨的很大，大到足以冲散她上的血迹，她倒在泥泞中，浑上都是血迹和污渍，而她的白衣却依旧洁白，未染尘埃。

    她记得那人临走时的话，“你父皇杀了我全家，如今，我只不过是让他血债血偿而已。”那句话，伴着她说话时极又恨极的神就那样重重刺在了自己心上。

    那时她蓦然发现，原来痛到极致便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