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很少被人这样直白地拒绝，愣怔之余居然急切：“只几句话，关于小雅，两分钟就好。”

    那份急切莫名取悦到了赵亦，她斜睨他：“请叫她程老师。你们的关系没那么亲近。”

    “我……”肖湛清冷的脸似乎飞过一抹红，仿佛雪地飘过一片熏风，“我个人很希望可以和她一步亲近。”

    赵亦的心在“活见鬼”和“去你的”之间摇摆不定，可一想到自家那个不成的闺，又无法假装没听到这句剖白。她上上的打量肖湛，直打量得他手足无措，才袖手往旁边一靠，洗耳恭听脸。

    “赵亦同学，你很了解小雅，你觉得，我还有没有机会？”肖湛推一推镜，诚恳征询赵亦的意见。

    赵亦冷冷瞥他：“多新鲜，这机会在你面前放了整整十二年，它要是个人，这会儿都该上初中了。”

    “……当时那形，你应该知，我无法给任何回应……”

    “那也不用那么绝。”

    “我以为，绝一，会让她更好理……”

    “她理得很好，已经好些日没念叨你了，人的忘很大，再过几年，你就彻底变成一个路人甲，请问为什么又要冒来作妖？还有，你那门当对的未婚妻呢？”

    “什么？未婚妻？我从来没有过什么未……”

    肖湛有些呆滞，仿佛第一次听到未婚妻这个说法，以至于无法找合适的言辞来应对。而赵亦这厢，难得榨来的一耐心已经耗尽，这委实不是她擅理的场景。

    人类的、暧昧的边界、吞吐的心事……一切都与她严密的左脑思维相违背。她现在满心矛盾，既想直截了当告诉肖湛他没戏了，哪儿凉快上哪儿风去，又担心一把推开此人，程小雅博士就真的要把人生彻底奉献给科研和教学事业。

    想了半天，她决定简单暴地解决这个问题。

    “肖湛，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泡我们家小雅呗？”

    “……呃，对，也可以表述为，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他往……”

    “别酸了。你得先往得上才行。”

    “抱歉……”

    “我刚才不是在开玩笑。这么多年，你一次次将她拒绝，就算是颗金刚石的心，也已经被碾得稀碎。过去一年她快刀斩麻，将你从她的生活剥离，其实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是……我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