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

    “打得好！”程小雅狠狠一掌拍在赵亦上，每次讲到兴奋话题她就喜拍大，而且是拍别人大，真不知肖湛那么个斯文人怎么能忍受这个暴力女。赵亦看着自己上浅浅的红印，再一次到无地自容——这已经疼了，留的痕迹却远比她今天留在柏钧研脸上的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角质层薄，一耳光去立刻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那叫一个目惊心，所有人都赵亦这突如其来的耳光彻底打懵，包括她自己在。

    “好在哪里……我手很重，恐怕他明天都不了门，知人家一小时折合多少钱吗？不比我当年便宜。”

    “那他生气了吗？”

    “应该是，我不确定，他什么也没说。”当时他似乎有些震惊，震惊过后却异常平静，问导演这一条是否可以pass，仿佛剧本里原本就写了一个耳光，他们只是平平常常在对戏。

    “嘻嘻，什么也没说。那他让你赔钱了吗？”

    “怎么会……把我卖了也赔不起。”所以导演和监制才一副想将她生吞活剥的样。

    “谦虚了赵总，把你卖了还是能值一笔钱的。不要妄自菲薄，我给你说，这就叫化学反应，你们俩不对劲！”

    赵亦懒得跟她多说，什么化学反应，惰反应差不多。后来她实在过意不去，追去给柏钧研歉，他还是那幅不想跟她多说的样，只敷衍地，随即转上了车，好像她是什么有害气。

    “赵小，快打开你的机盖，摸一摸你那颗冰冷的机芯片，是不是有一不一样的温度？现在你想到柏钧研小哥哥，是一什么样的觉？”

    “觉小哥哥这个称呼很恶心。”

    “赵同学，请不要跑题！”

    “觉有抱歉。”

    “有抱歉？你应该非常抱歉！人家靠脸吃饭的，你这相当于砸人饭碗，必须非常郑重地和人歉。”

    “过歉了，人不接受。”

    “光用嘴歉什么用，你得拿诚意！”

    “什么叫诚意？”

    “你自己想啊，实在不行以相许，告诉他，饭碗砸了不要，爷有的是钱，爷包养你！”

    ……

    竖街镇人民医院的徐海恒医生，古，侠骨柔，经常替同科室的漂亮女医生值夜班，所以终日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不过今天他却醒了，笑醒的，整个楼层都听得到他气回的笑声。

    “哎呦我去，大兄弟，您这是什么造型，是不是走错了路？要是被家暴了，应该去派所报案，我这里是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