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啊。很熟悉的人才可以。你不可以。”

    “……你这样，可能不适合当演员。”

    他很吃惊。

    “谁揍你？”

    “他们还没吃完。”

    “赵亦。”他俯，看着她的睛。“你勇

    “他总是打你吗？”

    “好吧。休息一会。他们会不会趁我不在把烤鸽吃完？”

  “这里好，可以躺，他们呢？他们为什么不过来？”

    “你似乎很懂行。”

    “害怕，张，疙瘩直蹦。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挨揍吧，问过学心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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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剧本？”

    “我也还没吃完呀。”

    柏钧研用茶斗缓缓滤着茶，清苦的茶香四蔓延，却盖不住赵亦上醇的酒气。原来她喝醉了是这样，总算有了一她的年龄应该有的活泼，脸嫣红，神，隔着淡淡蒸腾的雾气，像一卷活生香的梦。

    “所以你看，”赵亦骄傲地总结，“虽然我是个姑娘，但也还是抗揍的。”

    “我爸呀，还有谁。”

    “骗钱剧本。骗投资人，骗粉丝，骗演员。乍看大阵容，大制作，其实容和班底都不太用心，估计一开始，就瞄准了你，变现你的粉丝量。你上当了呀，你不太聪明呢，柏先生。”

    “你先休息一会。”

    “嗯。”

    “我当然很懂行。我可聪明了。大家都说我聪明！”

    “……他为什么揍你？”

    “也还好吧！”

    醉酒的赵亦有问必答，实事求是，她说还好那就真的觉得还好。为了佐证，她还卷起袖向柏钧研示：“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打得可狠，我没站稳，从二楼跌去，摔断了骨，留了这么大的疤，后来就不打我了。”

    “因为想要一个男孩呗。男孩，各方面都像他，名字都起好了，“亦”，百分百像他的好小。但最后还是生了我，名字也归了我，鸠占鹊巢，啾啾啾。”

    “……一会儿再给你。”

    他喜她。

    “从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接这剧本了。”

    “谁要当演员啊，我就是来看看。”

    “刚才你说，害怕跟人接，为什么？”

    “来看什么？”

    像他昨天晚上没完的那个梦。

    醒来之后他发呆许久，又去浴室冲凉许久，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刚才的梦。姑娘也淡，眸也淡，态度更淡，居然是赵亦。

    “……”

    柏钧研看着赵亦得意洋洋的小脸，终于忍不住了微笑。他甚至想伸手，摸一摸她在靠垫上得一团凌的发。

    “……为什么？”

    不承认也不行，抗拒也没用，看一天棋谱也白搭，他被残酷现实和历史教训培养来的清心寡，从昨晚的那个梦开始，就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看你们怎么浪费投资人的钱。”

    梦里他是小靖海王，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姑娘，树影婆娑，他将姑娘在湖心亭的廊上吻，她却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柏钧研垂眸，和赵亦静静对视。她从刚才一直好奇地看他沏茶，歪着，像一只真正的猫。他从来没养过猫，世界上每一只猫都很神秘，他捺不住想要了解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