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夸张。”

    “有些事不想打电话说啊。”

    “不可能发生。”

    “啧啧，所以你开荤了，睡不着了，心萌动了？”

    一连串的肌型男半图从屏幕上闪过，赵亦刚要笑，目光定格在最后一张。跟前那些骨图片相比，这张简直称得上衣冠楚楚，然而衬衫纽扣全开，隐约结实的肌和整齐的腹肌，再上一张冷淡禁的脸，反而荷尔蒙气息要掀掉摄影棚……

    手机扔在床上，消息一条条往外蹦，赵亦整张脸埋枕，像个烧红的蒸汽熨斗。

不到人。”

    “……我睡了，晚安。”

    如果不是月太好，她不会想要去走走，如果不是去走走，她不会撞上柏钧研。

    同时她也承认程小雅说得对，有些天，真的只好意思用文字来聊，因为需要大量消化绪的时间。之前她不需要这样的缓冲，是因为她总是心平气和，没有发生过绪堆栈溢。

    “说明不重要。”

    原本她就有躲着他，因为她觉到他们之间的警戒线消失得实在太快。赵亦与人往，一向距离很重，边布满了警戒线，横七竖八拉着黄警示条，上书“绝对零度”“私人领地

    “别！”对面立即放缓了语气，“错了，是我想要聊天的，啊，亲戚来了肚超痛的，乖，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再走，什么意外？怎么意外的？比上次临时加戏还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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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你不要后悔，有朝一日等你有了少女心，别半夜求上线跟你聊！”

    赵亦用脚趾都能想程小雅会在微信上跟她聊些啥。无外乎就是三更半夜，无病|，少女思，狼人变。她可不想在工作时被一直打断，被迫读那些由理工科博士执笔的酸段和小黄文。

    “不是，谁夸张啊赵小，你都上微信来找我谈心了。你还记得你的名言吗？和《冰河世纪2》里面那剑齿虎一样，men alk，纯爷们从不谈心，赵亦也不谈心。”

    半天，她翻过来面朝天板，一气拿起手机。

    赵亦这一flag立得可谓毫无心理负担。她不会有什么困扰，她和周铭诚的关系，就像理学假设中才会存在的小车，既没有力，也没有加速度，永远匀速前，稳妥又安全。日积月累，滴石穿，他们会一直这样默契地驶婚姻的殿堂。

    “还有些事不好意思打电话说！”

    赵亦飞快关掉了聊天界面。

    “重要的事打电话沟通, 不重要的事没必要沟通。纯文本方式, 低效，冗余。”

    “……意外。”

    赵亦盯着手机，不所料，对面立刻发来了音频通话请求，还算程小雅有智慧，这时刻如果要求视频通话，她一定果拒。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佩服，本事，请受在一拜！”

    赵亦翻了个，月亮从窗照来，这烦人的月亮。

    曾经她真有这样的信念。

    现在信念粉碎了，小车撞毁了，赵亦突然半夜现在她亲手立的flag之……程小雅抱着肚惨哼一声——被人温柔地抱去床上，盖好被，还往小腹放了个袋——她红着脸躲开一个落在额的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打字。

    “说明你有残存的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