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量尺寸，仿佛猫咪“刷”一亮了爪。赵亦连连后退，被柏钧研一把拽到自己后。

    “，站住，别吓唬她。”

    “嘤~小钧钧，凶！”

    “尺给我。”

    “不！不同意！没有剑客会自己的剑！没有术师会自己的帽！”

    “她不喜跟陌生人接。尺给我。”

    “啊，好可……”小声说，绕过柏钧研去看他后的赵亦，“啊啊啊，脸红了，快看快看！小可，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

    ……

    赵亦面无表，在的赞叹声中走了他的工作室。双层挑大厅，挂各布料，飘飘好像林怀民的舞台。

    “猜猜看，小可适合什么类型。”

    兴奋地搓手，像小女孩得到了新买的芭比玩。他转向其中一个衣帽间，电钮，帘幕开启，整整两排望不到的衣裙，从老上海百乐门，到最新季黎秀场，琳琅满目风格各异……赵亦狐疑地看了柏钧研：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他喜搜集漂亮衣服，男装，女装，童装，演服……”柏钧研耸肩，“莫名其妙的个人兴趣。”

    “怎么可以这样讲！小钧钧没品位！”气得拍打他的后背，“每一件衣服来到这个世界，都带着它的神圣使命，不分别，不分材质，不分贵贱，为了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而我，就是那个伟大的媒介！”

    “……行，赵小赶时间，丘比特你赶。”

    “小可不让我量尺寸，”嘟囔，“快不了，只能慢慢试。”

    一试就试掉了大半个午。

    赵亦很少在买衣服上浪费时间，她有固定的品牌、尺码、颜偏好，买衣服像买日常快消品，全然不能苟同她这选购牙膏一样的态度：

    “每一件衣服都有灵魂，小可，你这样漫不经心，会让它们伤心。”

    赵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怪咖说服，可能是于对对方职业的尊重。看起来有神叨，却是个移动的时尚百科全书，从法国大革命之后女服装的演变，到西学东渐如何影响旗袍衣袖的短，样样他都如数家珍。

    每一个真心本职工作的人，都可，都值得尊敬。

    最后他捧一件月白衣裙，郑重其事和赵亦说，就是它了，我觉到你们之间灵魂的呼应。

    旗袍领，a字摆，刺绣暗纹的宝光转，中西合璧的巧妙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