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差、开电话会！”

    “听你的。”

    “还得详细代你和大灰狼的|！”

    “没有的事……明天再说，现在真的不方便，先挂了。”

    赵亦挂掉电话，收起耳机，贼心虚地端正了坐姿。

    他只看过她给演员公会写的简历，到中就没有继续往上写，估计一直以为她就只有中毕业。虽然不是故意撒谎，但也能算故意隐瞒，现在突然冒一个大学同学，实在很难对他解释。

    送她回家这件事也很让人疼，她不可能任由他将车开到戒备森严的军事制区附近。

    她既选择离开隐泉，便不打算再旁生枝节，让他知她还有另外一重份。但她从小不会撒谎，要么实话实说，要么打死不说，真怕他突然问她一句：“谁？”

    赵亦忐忑地等待文，然而车始终安静，只有车地的沙沙声，枯燥绵，让安静显得越发安静。她心里奇怪，扭看了一柏钧研，还是那张“年度最完侧脸”，只是笑意敛去，忽然多了几分峻的冷意。

    扑克脸专心致志开着车，和刚才满“我的小”那个人，判若两人。

    什么况？赵亦不明所以。

    此时，又有手机响起，这次是柏钧研的手机。放在驾驶仪表台，嗡嗡震动，不厌其烦，而他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仿佛不曾听到一般。

    “要不要接？”第三震动响起，赵亦忍不住问。

    “看看是谁。”

    他在开车，腾不手，这个要求倒也合理。只是赵亦伸手拿过电话，心中愧疚更添一层——偶像星的私人来电任凭查看，他对她如此敞开，她却几乎隐瞒了一切。

    手机闪烁来电名称：邹燕。

    他神淡淡：“挂断。”

    赵亦如言挂断，对方又打来，再挂断，再打来。反复几次，柏钧研皱了眉：“关机。”

    手机关闭，车重新陷安静。两人在各自的心思中沉默良久，柏钧研率先叹了气。

    “赵亦，你接来到底什么打算？”

    ……她打算回去应付完她爸，换个方式再田野调查，也许先去电影学院修，等风波平息再到另一个剧组打杂……从前她自视甚，以为光数据分析就能把握文化产业，实地调研之后才发现，她懂得很少，要学的东西很多。

    周铭诚总说她有一痴气，现在她又开始犯痴，钻角尖，想把错误的模型调整到完——倒不是为了东山再起，其实她也不是十分在意“金手指”这虚名——只是一件事搞砸了，总得知是怎么搞砸的，这样次才不会犯同样的错。

    这是她真正的打算，却不能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