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佩服不行……微服私访，就为了从联合影业挖人？他们和谁联手了？博卡制片？最近他们有新片要和《大漠孤烟》对打……是不是博卡你告诉我？”

    柏钧研皱眉，住歇斯底里的邹燕：“邹您到底在说什么……赵总？哪个赵总？”

    “还在跟我装！”邹燕涕泪错，从包里抓了一叠资料胡往外扔，“还有哪个赵总，诚亦资本的赵亦！”

    纸片纷纷扬扬，散落在柏钧研脚边，他沉默着弯腰，捡起了其中的一张。

    三年前的新闻稿——《现象级大制作背后，神秘的资本推手》，了一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气氛肃穆的会议室，居首的一名女低翻阅演示材料，一黑衣，一脸素净，淡淡，神也淡淡，正是前一日对他说“你真的很好”的那个人。

    再捡起一张，资料图片，穿红毕业服的少女，站在新英格兰风格的褐石建筑，挽着一名英男，嘴角笑淡淡一个弧度。这男人他倒有些熟，酒会上见过几次，诚亦资本的周铭诚。

    诚亦资本，原来如此。

    她拒绝他的帮助，因为完全不需要。拒绝他的表白，因为必然听得太多。

    “钧钧，”邹燕从沙发上落，坐到地毯上，将脸靠上柏钧研的膝盖，茫然无措地着泪，“别离开我，我会比她得更好，你相信我，现在本不缺资本，每天都有大量资方在跟我接，求你别跟她走……”

    “钧钧，我你，”她哭得上气不接气，“这么多年我一直你，你难觉不到？我不敢说……我只是不敢说……我比你年纪大这么多……但我你啊，我不会害你的……”

    ……

    “钧钧，他们玩资本的，哪个不是聪明人，心里在想什么，你我能知？”

    聪明的小姑娘。

    柏钧研慢慢蹲，将散落一地的资料收拢起来，漂亮得惊人的学历，漂亮得惊人的业绩。

    ……

    “你是不是对她动了心？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神骗不了我……别信她啊，谁不知，她和周铭诚是一对，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一起回国创业……”

    属于别人的小姑娘。

    在资料图片上也不怎么笑，原本她就是不大笑的人，但是每次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总能见到一笑模样。

    ……

    “你知她什么来？她父亲是东战区的级将领，这样的家背景……不可能接受女儿和演艺明星在一起……”

    他攀不起的小姑娘。

    过了很久，他将所有资料归拢整齐，重新去拧来一把巾，仔细给邹燕净脸。

    “邹，我不会走。”他声音平静得近乎死寂，“我要的只是一定程度的自由。”